娇娇稍松一口气,“为什么?”
“你穿的衣服颜色淡,弄上不好洗。”
很好,这个答案很谢然。
娇娇完全松了口气。
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我也觉得。”
谢然:
娇娇用袖子小心擦了擦自己掌心里头细细密密的冷汗,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粒小小的丸药,和着冷水服下。
她心神逐渐定下来,伏在小榻上晒太阳。
谢然斜觑了娇娇两眼,总觉得不太对,手上抄写经书的速度了些。
又过了约莫两柱香,谢然抄完了经书。
“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娇娇摇摇头,她心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又有精力装小白花了。
“夫君,今晚还有一日秋灯会,我想去看看。”
她仰起头,眨巴着眼,一颗小痣衬得她分外无辜惹人怜爱。
秋三日,夜晚都是有花灯游的,这是好多工部单身儿郎脱单的大好机会,也是已婚儿郎讨好夫人的好机会。
谢然盯着娇娇看了看,实在没发现她到底哪里不对,想了想,便应下。
娇娇从书房出去,喜儿已经给她排上了晚膳。
乐儿给她捶着腿,娇娇在小案上伏了太久,腿部早僵硬了,勉强走出来都已经很是不错了。
“乐儿,今晚咱们打叶子牌吧。”
娇娇如是道。
乐儿瞪圆眼,她家小姐一般只在两种情况下打叶子牌,一种是很高兴,比如昨晚秋。
另一种
她试探着问,“小姐又被魇住了?”
娇娇情绪不高,咬着嘴唇点点头,小声道,“乐儿,打不打?”
乐儿叹了口气,“打。”
娇娇用晚膳的时候,乐儿趁机咬着耳朵和喜儿说了这事儿。
“看来当初那件事情把小姐吓得不轻。”乐儿道。
喜儿一脸自责,“怪我当初没留心,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乐儿拉住她,“哪里是你的错,都怪那贼人忒狡猾,竟然悄无声息替了你,也怨我,没认出来,把小姐独自留在那里。”
两人都沉默下来。
当初有人颇有用心,使了易容术换掉喜儿,乐儿毫无所觉,还把小姐交到这人手上,等到她们反应过来发现的时候,只找到了一脸血污的小姐。
年仅九岁的小姐吃力的提着沾血的匕首立在那里,衣裙破烂,腥臭的鲜血隔远远的就能闻到,等到看见了大人小姐就彻底晕了过去,发了一场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