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把手搭上去,感受到他掌有些粗糙的薄茧。
谢然把她拉了起来。
“夫君,痒。”娇娇的杏眼里净是水色,眼尾的小痣惹人怜爱。
她总是听话的。
谢然喉结滚了滚,蹲下去,低声道,“忍着点。”
谢然在一些穴位上冲捏揉转,疏通血管。
有些酸疼。
娇娇瘪着唇,心想。
她在太傅府从来没坐过这么久的,太累了。
“夫君,以后我不想出门了。”娇娇的声音闷闷的,似抱怨似娇嗔。
谢然站起身来,愣了愣,以为是娇娇受了欺负才不愿意出门的。
他想了想,“那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有宫里的年夜宴推辞着比较麻烦点,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娇娇弯起唇,露出一个干净好看毫无心机的傻白甜笑容。
“夫君,你真好。”
两人出了宫门,宫门口停着一架熟悉的凤辇。
太后身边的嬷嬷上前几步,先是请了谢然的安,又看向娇娇,“娘娘,太后知道您今天入宫,想见见您。”
谢然松开了握着娇娇的手。
“去吧。本殿在宫门口等你。”
娇娇踏上凤辇,又一次来到了太后居住的宫殿。
“太后娘娘。”
太后正在小佛堂礼佛,小佛堂的檀香让娇娇觉得很是熟悉。
谢然身上也是同样的檀香气息。
娇娇一直等到太后念完了佛经。
小佛堂四面绘着佛教著名的故事,比如释迦牟尼割肉喂鹰,正桌上供奉着足金的佛像,佛慈悲而有怜悯的坐在莲花座上,俯视人间。小佛堂窗户并未打开,光线偏于暗淡。
“娇娇。”
太后把侍候的人都挥退,坐在了一边的茶桌旁。
娇娇从善如流,请了安,也在一边坐下。
“哀家听说今天然儿进了东宫?”
“太子妃娘娘设了东宫赏菊宴,殿下便去了。”
太后手上又换了新的佛串,她拨动两下,“太子妃不会给他下请柬,然儿往年从未去过。他是为你去的,他待你不一样。”
她的语气不容置喙。
娇娇心想,这么一点不一样完全都是运气,谁是谢然的正妻,谢然大概都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