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针对顾氏。
帝王的眸光柔和了下来,“然后呢?继续说。”
他知道她这几年过的艰难,却是没有料到顾氏那般无耻卑鄙,竟是想要逼着她去跳火坑。
温舒宜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示弱时,皇上会骄纵她。
“妾身自是不愿意委身承恩伯,妾身自幼就幻想过,这辈子一定要嫁一个良人,与他同榻同衾同白头。荣国公府办寿宴那日,妾身无意瞥见了皇上,妾身便……便忍不住去见皇上了。”
温舒宜揪着帝王的衣襟,朦胧的双眼润着泪,“妾身不后悔那日的决定,皇上是人之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妾身何等有幸,能得皇上垂怜,皇上……莫要怪妾身当日心怀不轨。”
“妾身为了自己,为了阿兄与阿弟,才想着接近皇上。可皇上……妾身如今已经爱上您了!”
褚彦,“……”
这突如其来的吐露衷肠,令得帝王耳尖尖一热。
但帝王什么样的勾引没有遇见过?忍着某种即将迸发而出的念头,他自知这小女子又在跟他耍心眼。
她又在蓄意为之。
这该死的一半真一半假的谎言。
“巧了,朕也爱你。”
褚彦不甘心被温舒宜糊弄,他也故意诓骗。
温舒宜自然也不信这句话的,因为她瞧见帝王眉心的小火苗正凶恶狰狞的“瞪”着她。
她保持着含情脉脉的微笑,内心慌乱:看来皇上知道我在骗他,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要配合着演?
两人皆已修炼成精,也对彼此心思了如指掌。
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倘若对方也是如此,那即便知道对方心思,也不占据什么优势了。
温舒宜没辙了。
褚彦正在兴头上,唇缓缓靠近,将要碰触,却又不去碰触,“既然你与朕两情相悦,那就应该多做两情相悦的事。”
他一言至此,演的过火,一时间刹不住,“取悦朕。”
温舒宜,“……”
无法,她都已经和皇上“两情相悦”了,当然要表现出对他的渴望。
外面还要把守的禁军,温舒宜不敢过分,小心翼翼的凑上前……
于是,褚彦今晚深刻体会到了一桩事。
女子诓骗男子可以得到好处。
而男子诓骗女子,也同样可以得到好处。
李忠在营帐外守到午夜,最终,昭嫔娘娘还是被皇上留宿了。
次日,温舒宜悠悠转醒时,榻上已无褚彦踪迹。
出门在外,有些事不方便,但饶是如此,褚彦昨晚还是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
温舒宜喉咙沙哑,一想到昨天晚上被逼着说了一宿情话,她只觉身子骨被掏空了,谎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不觉得害臊了。
玉画伺候温舒宜洗漱,她比玉珠沉稳的多,带在身边稍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