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了?”
唐思然微微皱着眉头, 看着窗外,“我没有问题,我来来回回都是这个样子, 可听你的意思……你母妃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最喜欢你?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你?”
齐芝楚点了点头。
“你表妹也跟你有了隔阂?”
齐芝楚又点了点头。
唐思然叹气,“所以说邪的不是我,是你母妃跟你表妹才对啊。”
啊???齐芝楚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唐思然。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胡话居然听起来有几分道理?
“所以我说这东西不能浪费,给你表妹跟你母妃一人一半留着,只是不知道一人一半还管不管用了,不然咱们去大护国寺再求一个。”
说到最后唐思然自己也绷不住了,都是一边笑一边说的。
听见这笑声,齐芝楚哪儿还不知道她在捉弄自己,她脸上又红了,气呼呼道:“你这样我要告诉我母妃了!你说她邪了,要给她喝符纸!”
唐思然又笑了两声才止住,又觉得这公主着实可爱得很。
“可这符纸是你的呀,东西还是你烧的,一开始还是打算给我喝的,你想过怎么跟你母妃解释没有?”
“给你新过门的嫂嫂喝符纸?”
齐芝楚猛地站起身来,狠狠瞪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唐思然忙把她手拉住,“好了好了,我再不说你了,吃了饭再走吧,都准备好了,再洗洗脸,这样子出去该叫人笑话了。”
齐芝楚又被她拉着,不情不愿的坐下。
这公主的确是要哄的,可她生气的样子,又比正常的样子好看,果真还是个孩子脾气。
唐思然扬声叫了竹兰进来,问道:“早上母妃送了什么来,拿来我看看。”然后她就瞧见齐芝楚一脸期待却又不看她。
待竹兰出去,齐芝楚扭扭捏捏道:“是母妃给你的,我也不好夺人所好。”
“不是,我就看看你喜欢什么,我一定好好用它。”
齐芝楚刷的一下又变了脸色,哼哼哼了好几声却没走,“我算是明白了,你前头什么沉稳得体都是装的!”
唐思然笑了两声,“你不也一样?我就不信你在你母妃面前也是这个样子?”
齐芝楚不说话了,正好竹兰带着嬷嬷进来,等她们放下东西,齐芝楚拉着椅子蹭到了唐思然身边,跃跃欲试道:“就是那个,红绸子包着的,烟罗!特别好看!”
唐思然打开一看,是特别薄的纱,有点像欧根纱,但是要软得多,考虑到古代的技术水平,能做到这个程度,还是七彩玛丽苏的配色,颜色过渡间极其自然,的确是珍贵的极品。
齐芝楚道:“我原想拿这个做个窗纱的,隔着窗户看景儿,想必很有意境,若是再有些小雨,再来两杯茶,那就更好了。”
唐思然笑了笑,把那纱拎起来,“你看这么薄,撑开了颜色也没有多少了,整日风吹日晒雨淋的,很就得褪色,依我看,做个床罩最好。”
齐芝楚下意识的反驳,“做床罩就不薄不透了?”
唐思然叫人去叫了府上的绣娘,吩咐道:“其余三面和上顶用浅粉有珠光色泽的轻薄布料,这个用在正面——”她把烟罗一折,道:“三层落地,上头打着一寸有余的小褶皱。”
绣娘比划了一下,“那就要用完了。”
“用。”唐思然说了这一个字儿,就拉着齐芝楚吃饭去了。
齐芝楚还有点不太满意,“做床罩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