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和费力地抬抬眼,看着依旧光鲜亮丽的秦浣溪,自嘲,“找我做什么?来看我笑话?”
秦浣溪今天是有求于他。撩一下头发,想尽量表现自己的善意,怜悯地看他,“我来看看你。”
“嗤!”王瑞和讥笑,“这话恐怕你自己都不信。”
秦浣溪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耐,只站在沙发边上,不打算坐到他旁边,“你知道是谁要跟你家跟我家过不去?”
王瑞和哼了一声,“海顿有谁敢跟我伯父对着干?当然只有温家。”
“不,”秦浣溪摇头,“你只说对了一半。”
“一半?什么意思?”
“是江无心。”
“江无心?”王瑞和一时没弄明白江无心是谁。
“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爸的私生女。”
王瑞和耷拉着眼睛,不以为意,“你在说笑?一个私生女能有这么大能耐!而且和我们王家有什么关系?”
秦浣溪语气冰冷,“她是温少蕴老婆。”
“是她。”王瑞和想起来了,前阵子是传有这么个人,灰姑娘嫁入豪门的新鲜事。
“就是她,她恨我们秦家,”秦浣溪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报仇来了!是她唆使了温少蕴!”
王瑞和眼神阴郁,伸脚踢下两个啤酒瓶,语气愤恨,“她报仇,把我王家拉下水?所以说到底是你们秦家连累了我王家?”
秦浣溪看着滚落在地的啤酒瓶,有点被吓到,强做镇定,“你王家本来就不干净,早晚要被温家整垮,谈什么连累不连累!”
而且要不是他烂赌输那么多钱,秦光耀哪有这个空子可钻!
王瑞和现在几乎一无所有,身份,地位,金钱,朋友,全部离他而去。
先前还四处托人奔走,为父母开脱,受尽了各种奚落,如今事已成定局,王家靠山更是自身难保,他已窝在家里多日没敢出门。
秦浣溪心思一动,又改了口,“也说不定,温长清这次不是退了?说不定本来应该是你们王家要压过温家,就因为江无心吹了枕头风,温少蕴才利用了我父亲,把我们两家绑在一块,一石二鸟。”
王瑞和阴沉着脸,冷笑,“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没看到?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我能怎么办?我既对付不了温少蕴,也不能把他老婆怎么样!”
“真是个窝囊废!”秦浣溪嘲讽地唾骂。
“你敢瞧不起我!你忘了?”王瑞和歪嘴笑着,“我们已经是夫妻,可是已经领了证的!”
提起这个秦浣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当然没忘,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让王瑞和跟她去办离婚手续。
她现在肠子悔得都青了,都是王瑞和他妈一天到晚催催催,婚宴那天早上就先去领了证,谁知晚上就出事了。
王瑞和欣赏着秦浣溪脸上不甘悔恨的神色,“既然已经是夫妻,你就是我王家的人,你就得履行夫妻义务。”
秦浣溪气得脸通红,“你做梦!我们现在就去把婚离了,一想到要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生活我就觉得恶心!”
秦浣溪已经想通了,秦光耀被抓进去,秦家公司还有她妈的股份,他们夫妻共有财产属于方如的那部分,也够她们这辈子吃穿不愁,她还年轻貌美,怎么可能跟这个落水狗做夫妻给他生孩子!
王瑞和从沙发上缓缓站起身,脸上满是阴霾,慢慢逼近秦浣溪,压着嗓子,“你说我恶心?”
秦浣溪心里发虚,不由自主往后退。见他神色越来越不对劲,赶紧转身往门口跑。
她穿得高跟鞋,情急之下脚一崴,就摔了下去。
她顾不得疼痛,赶紧扶着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