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厂他也有关系,可那些厂没有纺织厂还有拖拉机厂好。
思绪混乱,望了一眼办公室的一位年轻男同志,把目光锁在他身上。没有背景,学历专,家里人老实,本人更加的老实,也不多话。
至于什么对不住 ,不存在。他不是一个热血无私的人。反而是很多人看不起讨厌的那种自私自利,心狠毒辣的人。
为了儿子,耍手段阴谋诡计算什么 。别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必要的时候,妻子都能舍弃。更别说一些不相干的人。
一惯伪善,在人前是老好人的侯沧水,眼神透出一股子狠辣,外面的人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一颗黑心,多手准备。
下午,侯沧水拿着稿纸去到一间别的办公室。“刘副厂长,忙呢?”
埋头一直在看件的刘副厂长抬起头来,见是侯沧水,露出亲切的笑容,“小侯啊,坐坐坐。”
伸手招呼着,刘副厂长在物资艰难的环境,居然还是圆圆的身材,夏天头顶戴帽子热。刘副厂长没有办法,只能露出他那地海的秃头,光亮的地海,是他的标志。
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笑面虎。不是个多好的人。
侯沧水半弯着腰,顺手关好办公室的门,恭敬的坐在刘副厂长对面。
他们俩可是老关系,关系可追溯到解放前。
刘副厂长见侯沧水那样,知道肯定是求自己。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滚滚的浓茶,他喜欢喝茶叶茶,尤其喜欢喝热的浓茶。
小缀一口,笑望着对面的小侯同志,就是不主动问。
求自己,还上赶着问,那叫什么事?
侯沧水也就是停顿了一会儿,立即就开始说,“刘副厂长,咱们厂最近要招工吗?”
“不招,怎么,你家老大还没有找到工作 ?”
“就是,外面有些厂子效益一般,我没让他去试,就想着让他能进咱厂,好歹是个高生。”
此时,侯沧水已经换上一副苦大仇深,很是担忧的表情,欲言又止。
可对面的人就是不说话,不再搭语,让侯沧水有些烦躁。老刘太贪了,自己一年四季可没少孝敬他,现在还拿乔。
室内的空气都凝固时,侯沧水知道再不松口承诺送点啥,就没有机会了。
刷刷的在本子上写下两句话,递给对面的刘副厂长,静静等待着。
许久以后,刘副厂长再品一口浓茶后才说道,“想去车间还是办公室?”
“办公室,最好是我那科室。”侯沧水已经想好踢谁出去,希夷的望着对面的人。
希望对面的人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要踢人出去,上面必须有人帮他撑着。
要不然,也不好办。
“行,定好人选告诉我一声。”刘副厂长虽然贪心,但他还是知道得了好处要办事。
拿了好处不办事,会坏了自己的口碑。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拿好处就办事,做不到的事情很少答应也很少收好处。
口碑不错的刘副厂长整个下午心情不错,在办公室一直都哼着歌曲。
侯沧水的心情也不错,在厂里弄一个工作指标给儿子备用,拖拉机厂进不了,再进自己厂子里。万一进了拖拉机厂,手的工作指标也比会浪费,到时候卖给自家亲戚,工作指标一直有人交易。
有的老工人,自己家的儿女都有工作,他退休的那个工作指标就可以卖。
工作指标,大把人愿意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