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也懒得管他,捧着车厘子上楼。
见陆砚深书房的门虚掩着,她便推门而入。
“老公,我洗了一些车厘子,你过来吃呀。”
陆砚深刚把拆卸下来的枪支放进保险柜里,他关上保险柜的门,转过身,看向自己的太太时,眼底荡起几分缱绻柔情,和刚才那个拿枪冷漠地指着侄子的他,判若两人。
叶浅把车厘子放在桌上,一扭头看到被打烂的花瓶。
“咦?花瓶怎么碎了?”
她记得那个花瓶好像是个古董,价格不菲,便想上前去查看,陆砚深却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她:“别过去,小心花瓶碎片伤到你,明天再让人来打扫清理。”
叶浅突然想到陆嘉舟离开时的反常,她抬眸看着陆砚深:“老公,你前面是不是和陆嘉舟发生争执了?”
书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在外面什么也没有听到。
“没有,”陆砚深面色不动,“这个花瓶是嘉舟不小心撞倒才摔碎的。”
见他不肯说,叶浅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莹白的指尖拈起一颗娇艳欲滴的车厘子,递到他的嘴边,微微勾唇:“我刚洗干净的,你尝一颗,好甜的。”
陆砚深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住车厘子,同时把她的手指也含进了嘴里。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叶浅有些脸红,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让你吃车厘子,你怎么还想把我的手也一起吃了呀?”
“你比车厘子甜。”陆砚深捏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柔软的唇瓣,嗓音低沉,“宝贝,把自己也洗干净了么?”
他的眼神里滚过暧昧的暗色,叶浅明白他不想吃车厘子,只想吃她,耳根不由得一热,羞赧地摇了摇头:“没有。”
陆砚深低声笑了一下,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正好,那我们就一起洗。”
这个澡,却洗了足足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浴缸里的水一直哗啦啦地淌着,漫过两人滚烫的身体,然后一波一波地晃出浴缸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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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叶浅的大姨妈又准时到访了。
打开浴室储物柜拿卫生棉条时,瞥到那盒放在角落,已经准备了大半年的验孕棒,叶浅的心不由涌上一阵失落。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姜南这段时间去外地出差,叶浅陪江璐璐去产检。
她目前是四个月的身孕,已经开始有点显怀了,行动也小心翼翼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么大大咧咧的。
在妇幼保健院里,叶浅不止看到了很多大着肚子来做检查的孕妇,也看到了很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做人流的,她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不想要孩子的偏偏那么容易就怀上了,她和陆砚深这么想要孩子,却费尽心力也怀不上……
江璐璐做完产检后,已经是午了,叶浅陪她到两人以前经常去的一家餐厅吃饭。
江璐璐点了最爱吃的咖喱饭,可还没开始吃,光是闻到那个味,她忽然就是一阵恶心反胃,弯着身,捂住嘴干呕。
叶浅看她干呕,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拍着她的背:“璐璐,你还好吧?要不要紧啊?”
江璐璐片刻后缓过来,把餐盘推开,摇头说道:“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了,以前爱吃的,现在通通吃不下了。”
晚上,叶浅照常服下备孕的叶酸片,然后爬上床,钻进陆砚深的怀里。
她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健有力地心跳声,有些闷闷地说道:“老公,我今天陪璐璐去产检,看到她孕吐挺厉害的,我竟然有点羡慕,我也好想体验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