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收拾的非常干净。
“娘娘,这是梳妆台。”
郝鹭指向一个角落。
苏念珠转头看去。
梳妆台被置在角落里,刚才苏念珠没看到,如今被郝鹭指出来一看,这才发现它。
梳妆台不大,看着却小巧精致,与这间破旧的屋子格格不入,明显就是新添置的。
苏念珠想,这不会是因为算计着她要来,特地给她添的吧?
“娘娘觉得如何?若是不好,我再差人去给娘娘换。”郝鹭的态度是极好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念珠的态度也软了一些。在这尔虞我诈,一个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的诡谲之地,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如此算起来,其实也怪不得这些人。
她还算是幸运的,若是运气差点,指不定刚才陆从嘉没死,她就先被陆棠桦用那柄血锋一剑刺死了。
“不用了,挺好。”
苏念珠知道郝鹭跟她过来的意思,她将怀里的包袱放到梳妆台上,打开,抖出里面一堆的金簪银钗,玉镯耳环什么的。然后挑眉朝她看过去,示意她要看就看,这是她的全部家当。
看到这些金金银银的东西,郝鹭似有一瞬的沉默,然后提醒道:“娘娘,宫里的首饰都有印记,不能变卖,若是被发现,坐牢是轻,丢了性命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念珠:……她不卖!她熔了!还能饿死她!
提醒完,郝鹭突然注意到苏念珠匣子里的耳坠子,又红又金,造型惊艳至极,真是只要看上一眼就不会忘记它的恶俗。
看着那耳坠子,郝鹭不知想起什么,英气的脸上竟然浸出几分哀切之意,像一只哭泣的鹰。
她盯着那耳坠子,说话时脸上是带笑的,只是那声音怎么听都好像是要哭了。
“娘娘您与妹妹真是姐妹情深,连耳坠子都带一样的。”
耳坠子?
苏念珠顺着郝鹭的视线看到了那对耳坠子,分明就是苏嫣初送她的生辰礼。那苏嫣初不是说这耳坠子是她差人去什么铺子里打的定制品,全天下就只有这么一对的绝版吗?
难道她其实也喜欢这种款式的,偷摸着给自己也打了一对?那也没见她戴过呀。
这样想着,苏念珠就这样说了。
“我没见过她戴。”
郝鹭道:“确不是戴着的,就是那日里我入宫来寻江昊天,恰好看到你妹妹她手里拿着这个耳坠子罢了。”
郝鹭的表情越发悲凉,带着一股茫然无措的意思。
那天?那天不就是苏嫣初在马车厢里摔断腿的日子?
苏念珠拎着那对耳坠子的手一顿,电光火石间,她的脑突然冒出一个极诡异的想法。
难道是苏嫣初自己摔了,然后嫁祸给她的?为什么?
苏念珠睁着眼,心脏“砰砰”乱跳。她心有一个猜测,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她觉得荒唐,可不过一会又觉得十分合理。自己都能穿书了,还有什么事是不会发生的?
“江昊天怎么会知道郝老将军已经去世的消息?”苏念珠冷静下来,她将目光转向郝鹭。
郝鹭皱眉摇头道:“我从未告诉过他,我也不知道。”
“那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