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查了出来,王对朱家已经恨透了。
朱家想要销毁那些东西,他偏生就要捞起来。
人人都知长安城里范世子最精通水性,朱家虽同其有姻亲,但永宁侯府一向不站队,且范世子的名声和王相差无二。
都是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
两人之前就有交情,风月场子逛多了,便成了朋友。
如今王找上门,要同他做一笔买卖,范世子没有半点犹豫,一口答应,王当夜请范世子去长安喝了一夜花酒,也就歇了一夜,又去了江南的那条水路。
昨夜王从范伸口里得知了长安城最近发生的事。
朱侯爷入了狱。
王一笑,“这事可是稀,本王这个舅舅,平时里最讨父皇和皇兄的喜欢,圣宠如山,这回也不知道犯了何事,竟舍得抓了。”
范世子道,“挖了秦家坟,炸了火|药。”
王冷嗤一声,“他就算将侯府炸没了,父皇还能拿钱给他重建,革职、留职查看,最多不过如此,他要不是当真惹恼了父皇,怎可能入狱。”
范世子笑了笑没答。
王没在范世子跟前提朱夫人,毕竟侯府的朱夫人是他亲姑姑。
倒是问起了范世子一桩风月事。
前段日子,范世子对姜家大姑娘一阵穷追难打,甚至翻|墙爬上了人家的窗户,这事传遍了长安城,王倒是没再听说后续。
王想起来,便问他,“姜家姑娘到手了?”
范世子捏着酒杯,不答。
王嗤笑了一声,“你范伸也有今日。”
“我就喜欢难追的姑娘,容易到手的,没劲。”范世子将酒杯扣在桌上,脸上的神色就跟那地痞没什区别。
两人一路结伴,到了江南水域,范世子一身劲装,一头扎进了水里。
王在船上焦急地等了好一阵,才见范世子冒出了水面。
范世子攀在那船边上,对王摇了头,“王爷确定有东西?”
沉船是有,却没看到半分钱。
王不信,范世子又钻了第二回 ,更是让跟来的人,一同下水,都没找到王所说的十几口箱子。
王脸色一变,他又被朱家耍了一回。
范世子见王情绪低落,直接让船只开到了江南,“王爷有何可愁的,不就是些钱财,王爷可不是这等为了区区几个钱财发愁之人。”
王一杯酒下肚,便将自己从朱成誉那借了洛阳军饷的事情,说了出来。
范世子一笑,“这怕什么。”
王看着他。
范世子道,“朱侯爷不是已入狱了吗,王爷还怕他弹劾不成。”
王更愁,“本来这批军饷,能拖到秋季,如今朱侯爷入狱,洛阳几位将士,恐怕已经在赶往长安的路上了。”
来长安问他要钱,来告他的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