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说的构成全部。”
口的芝士荔枝不再清甜。
晏姝的心里酸涩成一片。
她不知道他是怎样的心情叙述这段往事。
她的心里泛起波澜,在那个刹那,她想起陈旧的泛黄的书页里夹着的纸条。
那个在生日当天目睹父亲把别的小孩举在肩头的小男孩。
她望着远处的摩天轮,脑海里是不小心看到的日记内容。
好像能理解那个八岁男孩心里小小的童年阴影。
“所以,你今天这番话的意思是……”晏姝有些局促不安起来。
“这些真实的自我,我一直瞒着你。骗你并不好受。”
晏姝拿余光瞥了瞥傅野。
他的头低得很低。
是她从未见过的灰心与怯意。
印象里,他总是运筹帷幄、意气风发和胜券在握的。
“就这件事吗?”晏姝
他立刻回答:“嗯。”
“我还骗过你哥哥。”傅野补了句。
她沉默一瞬说:“那没什么,我也总是骗他。”
“嗯,那我现在知道你是什么样了。”她用吸管戳着芝士荔枝的冰沙,心里想着,该怎样去填满他的孤独。
他明明是很好的人,却原来这样艰难。
晏姝想了瞬,把剩下的芝士杨梅举起来:“你要么喝点这个,我再去给小淳买一杯。”
“嗯”傅野不明就里地看着饮料
“就……甜食能让人开心点。之前的百香果绿茶没加糖很酸的。”晏姝小声嘀咕:“我再去给小淳买一杯。”
他没去接芝士杨梅,只想着一口气把话说完。
“晏姝,程离参你觉得怎么样?”
“嗯?”晏姝不可置信地抬头,这话很熟悉,好像哥哥也问过她。
她眨眼:“什么怎样?”
“他比起我,好像磊落许多。听得出来,对你很好……你们认识那么多年,我想着……”
“你想着什么?!”晏姝打断他。
我想着,他比我好千百倍。
可他张张口,说不出来。
晏姝听明白了。
“我要回去了,我要上车,我要带他去医院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