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极大, 雨水敲打着窗。浪潮汹涌地冲击海岸线,一浪又一浪。
狂风把泊在码头船只桅杆吹得摇摇晃晃。
屋内的细语有些听不真切。
外面是跑动的人在检查岛屿的设备。
训练有素地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
晏姝的眼神左顾右盼,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她支吾半天,捉着他的衣领, 终于被他闹得说出那句话。
刚刚还神志清明的人顿时便有些欲罢不能。
他将手伸向抽屉, 又止住动作。
他起伏着呼吸,抚上她的脸颊。
“你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很哑很闷。
晏姝勾着他的衣领, 失神地只剩下哼哼。
他又问一遍。
晏姝喃喃:“安全期?”
她神智已经迷糊, 使劲咬着唇。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晏姝草草地从材料里了解到这档子事, 却不知道怎么算。
“我不知道。”她无力到连摇头都做不到。
他撩起她遮住眼的发梢,低声说:“那可不行。”
晏姝使劲拉了下他的衣领,像是怕他走掉。
“得告诉我才行。”他低头看着她又说。
她只好红着脸说了个大概的生理期。
他在心里算了下, 大概不是安全期。
然后,他什么也没拿, 把抽屉关上。
重新低下头。
一舟孤帆飘在蔓延无尽的海上。
摇摇晃晃没有既定的前进方向。
本来, 一开始, 他的初衷并不是这样。
可真当红着脸的小人朝他低低求着的时候, 他就只想让她多记得些他的好。
等日后,真有那么一天,便可以念及他的一点点优点。
整个晚上, 她的头昏昏沉沉, 仿佛思维都不是自己的,像品了最醇最烈的酒。
却不舍得放下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