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话不说,回去没法和外公交代。
倒是晏姝读出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她抽了抽手:“我去旁边……我去……我去买瓶水。”
没等傅野说话,她就提着裙摆小跑溜走。
“志愿者”见晏姝走掉,和和气气地说:“你倒也不必这么针对我,我现在都已经改啦。东西也都完璧归赵,全数赔给你了。何必追着我不放?”
“全数?”傅野轻笑了下,平静地说:“说得轻巧,那你们作践我母亲的时候,她的青春谁来赔?”
他的笑僵在脸上。
傅野淡笑下:“难过吗?十年过去,风水轮流转了?”
“你也是聪明人,早该知道这趟来也是白来。我心情好,就愿意放你一马。心情不好,就想着怎么折磨你。”
他低头审视着手里的玫瑰花:“你今天出现,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的事,我肯定要插一脚了。”
“不过,你别担心太早,我也还没想好,这事该怎么管。”
“你不是不喜欢那个晏小姐么?我要偏要你娶呢?”
“或者,你更在意那笔不菲的嫁妆?我便偏不让。”
“你是知道我的,以上两种可能都不是。太简单的游戏,我不喜欢。”
傅冶的脸色极差,自傅炙承倒台、他上台那刻,便是他肆无忌惮的时光终点。
“您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心里多别扭,他面上仍带着笑容。
“因为我高兴。”他也浅浅淡淡笑着答了句。
“那就随您高兴吧,我受点苦赎罪也是应当的……”
“这样装累不累?”他前进半步,步步紧逼毫不客气:“我记得我警告过你,我身边的人,你最好谁的主意都不要打。比如今天的事,还不算完。”
“可这姑娘……我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傅野转身就走,没听身后人的啰嗦。
怀里的玫瑰花瓣跟着步伐颤了两颤,掉落一片。
晏姝瞧见他这边事好像忙完,步从旁边跑过去迎上他:“你们谈完了?你本来就认识他吗?他是做什么的?”
傅野觉得胸闷,不耐烦地又解开一枚扣子,语气很差地说:“不认识。”
听着这样的语气,晏姝愣了下,发觉他极其不高兴的情绪,乖巧地不再说话。
她静悄悄地把手伸进他的手心,轻轻地挠了一下。
这时发觉他的指尖一片冰凉。
“没事啦,别的事我不知道。但以后我不和他说话了,我保证。”晏姝小声地说。
傅野紧了紧手心,感觉暖暖的温度顺延着手心纹路向上传。
犯不着为不想干的人生气。
他的心火渐渐平息下来,闭了闭眼睛,换上了温和口气:“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事,谁都会有情绪,”晏姝笑了笑,为证明自己真的没有受到影响,好似刚刚只是个不和谐的小插曲。
她摇摇他的手腕说:“刚刚说到哪里了?我能不能今晚不去你家呀,还没做好准备。”
“你之前可是迫不及待要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