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惧怕他。
可这小丫头昨天就没大没小的喊他也就罢了,今天还质疑他血小板偏低?
这么弱的软包子竟然质疑他?
还惦记他的婚检,而不是体检。
她到底想干嘛?!
晏姝看着傅野心里发愁。
明明傅野看上去也不是弱不禁风的呀。
甚至露出的半截胳膊能清晰看到肌肉的线条。
可怎么昨天就病恹恹的呢?
爷爷知道他身体不好,肯定要担心的。
想到这,晏姝语重心长一句对他说:“哥哥,你好好吃饭,按时锻炼,可千万要活过我爷爷啊。”
活过她的爷爷……
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他其实一丁点都不在乎。
人这一生,无法决定生、也不能决定死。
他看着旁人的喜怒哀乐、看着他们勾心斗角、看着他们为了一点点权力争来争去,于他又有何干?
这样的生活、多一日便是一日的重复。
没什么有趣的事,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人。
多一日便是一日的痛苦。
他动了动唇,没回她。
“你会处理好伤口的吧?”晏姝又问。
他没理她。
“那这些你喜欢吗?”
他是不喜欢这些礼物吗?怎么看起来半点高兴的神情都没。
“……”傅野觉得额头突突地疼,他瞥了眼小孩子玩具一样的东西,打发她:“东西我收下,没别的事,你就回吧。”
回?
晏姝才想起这茬,她这几天住酒店的。
钱包丢了,现金花的就剩一块。
她回不去了。
连公交车钱都没有。
晏姝垮了脸,她苦兮兮地说:“我没地方去。”
没地方去?
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个行李箱明晃晃地摆在晏姝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