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闻言一惊:“敢问,我妹妹她是受伤了吗?”
陈深欲言又止,只说:“回头,周公子还是自己问周娘子吧。”
周琰听了这话,心下更加不安。
周娘子进了后堂,被带到了温圆仪跟前。
温圆仪见到周娘子,便来行礼赔罪,说道:“周清小姐昨日在温府赴完小宴后是和昌平小姐一起回去的,我实在不知道她一夜未归,且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其实周娘子和周琰昨夜到郡守府打听过周清下落,奈何门上的人并不给通报,所以温圆仪并不知道周清没有回到家里。
周娘子也没有怪罪温圆仪,现在怪罪谁都没有用,只想看到女儿的伤势。
温圆仪领她去见了周清,周清还在昏迷,周娘子拉开被子看到了周清的伤势,立时就哭了起来,这到底是谁下的狠手,也太没有人性了。
见周娘子哭,温圆仪在一旁心里不是滋味,只能低声安抚道:“我父亲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等大夫来了,我们一定让他全力救治周清小姐,等周清小姐醒了,知道了谁是伤害她的歹人,我父亲一定会从严办理,给周清小姐一个交代……”
周娘子此刻脑子一片空白,还没等温圆仪说完,自己也昏厥了。
“周娘子,周娘子——”温圆仪顿时慌了。
……
翁以睿重重一巴掌将翁策打得摔倒在地上。
“你个蠢材!”他骂道,“你既然要报复,为什么还要留活口?”
翁策捂着脸颊,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她们拒婚羞辱我,让她们直接死掉,岂不太便宜了她们?”
“糊涂!”翁以睿怒不可遏,“你没将人弄死,要是她活过来,你的死期就到了。”
翁策慌了,他之前没想到这些。
“叔叔,我现在就去把人弄死。”翁策慌慌就要往外走。
“迟了,人现在在郡守府!”
翁策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热锅上蚂蚁一般惶急问道:“叔叔,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叔叔,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逃,逃得远远的。”翁以睿将已经备好的包裹扔在翁策脚边,说道,“我原本打算让你继续在官学读书,我也和赖教谕打好了招呼,让他保举你做官,可是你现在把我的计划全给搞乱了,你立马给我滚出齐都。”
翁策捡起地上的包裹,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可是叔叔,我能逃去哪里?”
“你不是已经净身了吗?你就去昌京,入皇宫,做太监!”
翁策“啊”地一声。
翁以睿走到他跟前,目露阴险:“做不了官,你就去做宦官,只要在皇帝跟前成红人,一样可以给我们翁氏一族挣来荣华富贵,我已经托刀子匠给你写好了推荐信,你现在就去找刀子匠,他会将推荐信给你,并告诉你去昌京找谁。”
翁策吞了吞口水,将包袱挎在肩上,“叔叔,小侄拜别了。”
“记住,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翁策这个人了,你就叫毛起杰。”
翁策一凛,旋即跪在地上给翁以睿磕了三个头,说道:“毛起杰拜别翁大人。”
翁策从地上起身,颠了颠肩头的包袱,大步走了出去。
从今往后,他是毛起杰。
……
沈昌平很便接到温圆仪的报信,带着云先生匆匆赶去了郡守府。
周清伤在私密,大夫来了也尴尬,来了两个大夫,尴尬检查完,都说没治了,就匆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