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瓣轻抿,半晌吐出一句:“最近天冷,是我在练武与活动手脚方面懈怠了,若是坚持下去,应该就不会像这般。”
沈精羽好奇:“你到底喝的是补什么药。”药劲儿这么大。
闻胤瑾:……
“养腰的药。”
沈精羽:哦!哦?
在离开前,沈精羽想了想,到底是将一直塞在怀中的仿佛狗啃似的香囊塞到闻胤瑾手中。
那香囊上的绣工着实算不上精巧,靛蓝色的香囊布上绣着几只不是很有风骨的青竹,乱糟糟一片。
“风过竹乱,颇有趣味,黛娇大才。”
沈精羽歪了歪嘴,她感觉实在为难他对着这枚丑得很奇葩的香囊,说出这种违心的话:“今日身上没带什么好东西能给你做礼,这是我丫鬟绣的,就给你拿着玩儿吧。”
闻胤瑾唇角笑意不自觉扩大:“这份礼物我很喜欢,多谢黛娇。”
说罢,他便将身上做工精湛的香囊换了下来。
“我会一直戴在身上。”
沈精羽面上一红,转身就让婢女抱上花盆向外走去。
等小未婚妻离开,闻胤瑾才低头抚摸着腰间的香囊,唇畔的笑意轻松而喜悦。
“她知道了!”
她果真知道了!
之前那段时间他收到的资料上说,沈精羽让婢女按照她的审美,绣了几枚丑丑的香囊,准备拿出去捉弄人用。
但现在他手中的这枚香囊,却分明就是沈精羽亲手所绣。
他偷了她那么长时间的绣帕,又怎会不了解她的绣工习惯与水平?!
为了以防万一,闻胤瑾又请了一位府中的老绣娘亲自分辨,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
这枚香囊是沈精羽亲自绣制的,但是他却没有收到一点消息,菘蓝与沈府的几个暗线已经背叛了他。
如此结果,却让他的心仿佛饮用了温暖甘甜的茶水一般,暖彻心扉。
沈精羽抱回来的两盆鲜花,一盆是赤红的芍药,另外一盆,则是十八学士,均是在冬日里特别难培育的品种。
沈精羽也不知道自己拿回沈府以后能不能养活,但反正闻胤瑾说若有问题,可以再拿回闻府救治,她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回去后,沈精羽将那盆十八学士让人送到了沈母所在的中和院,她自己则留下了那盆赤芍。
当天回去之后,沈精羽思索了很久,都没有在曾经江城的记忆中,找到与闻胤瑾有关的任何痕迹。
她略略想了想两天,发现自己实在想不起来后,便将之抛到脑后。
反正现在不知道,以后迟早会知道。
既然想不起来,那她也没有必要去为难自己。
或许是这一天受到的刺激有些大,也或许是那唇.瓣上的感觉太过柔软。
这一天,闻胤瑾心情激动地在画室中画了许久,精心地看着笔下添上颜色的小小少女,只觉得她身边的每一朵花朵,都似他正在绽开的心花。
激动且绚烂。
仿佛是等待了许久许久,它们终于开放,而他也达成了自己年少起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