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魔王子恋爱了,对象是赤睛;他们闪电般地结了婚,单方面;至于媒人,他随手打死的蚊子。
这是一只万恶罪魁的蚊子,叮过魔王子的大腿后侥幸逃过其言语的追杀,却不知悔改地又爬到赤睛的胳膊上,最终被前者就地正法。
魔王子把掌心里的小小尸体蹭到赤睛的身上,紧接着如同大彻大悟般深思了足足两秒,开口道:“赤睛,如今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鲜血,我需要对你负责,用最为传统的方式,迎娶你,占有你,束缚你。你要对我心怀感激,因为我是一个极富责任感的男人。”
赤睛蹙眉,瞅着着胳膊上的巴掌印,语气少有地不耐:“承蒙厚爱,消受不起。”
“需要一个唯美的求婚才肯答应么?赤睛,如此我可以单膝下跪,托起你的手,注视你的双眼,含情脉脉对你说爱你,嫁我。”魔王子坐在原处,沙发凹陷的窝痕未曾变动。
这不是魔王子第一次向别人求婚,自家小妹的惊恐,自家小妹的丈夫的不屑,自家小妹的丈夫的丈夫的鄙夷,与自己小妹的丈夫的丈夫的基友的愤怒。
只有赤睛,不解风情,没有半分反应,在魔王子满面仿佛比gān刨心般的真诚求婚里,他连眼尾也没有抽动。
魔王子没有行动,更不会含情脉脉地求婚,他用看破虚伪世道的态度,嘲弄的语调说着:“可是你需要么?你明知当我跪下之时的làng漫诺言都不会兑现,而又不能指责,因为这是我善意的安慰。”
“何必美其名曰安慰?谎言,无论所谓善歹,永远是谎言。”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是愚昧编织出来的结果。
“哈,我对你如此痴情,你却毫不在意。”魔王子放佛受到了伤害,痛苦不已,又满不在乎:“豆蔻年华时,你曾答应称为我的副体,我的另一半,如今物是人非,赤睛啊,你已经不爱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