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苏慧敏被讨债的人追到家里,打完的第二天苏慧敏就不知从哪儿牵来一条大黑狗。
她放学回去,不知情,未拴绳的狗窜出来,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
苏慧敏根本没管她,让她用水冲冲,拿块布裹一裹算了。
她说那样会得狂犬病,苏慧敏说,死了算了,烦不烦?打针不要钱啊?
那时候隔壁还住着一个阿姨,实在看不下去,带着她去打了疫苗。
她最开始会因为狗叫吓得睡不着,做噩梦,有时候,苏慧敏嫌她不听话,或者因为做作业而导致做饭晚了,晚上就会把狗拴在她窗户下面,吓唬她。
有几次,甚至会拴到屋里。
她哭着求饶,哭累了,就喊妈妈。
苏慧敏听到,就变本加厉:“喊什么喊?被人听到还以为我虐待你!”
从那时候开始,她就对狗生出了极大的阴影。
她习惯性会望着窗外,也习惯性对窗外的事物变得警惕,好像随时都能听见恶狠狠的狗叫。
那狗要扑过来,咬她。
要咬死她。
直到,宋家的人开始打听她的消息,苏慧敏的态度才好转一些,但也只是不再用狗吓她。
那时候的她,只能,也只会忍着恐惧捂嘴着嘴流泪。
无知无用,愚蠢的令人窒息。
可是换做现在——
苏葭抬起头,那惊惧的眸子里,如狂风卷云,将天空最后一抹光亮掩去,只剩厚重的阴霾。
她在墙角的阴影下低声发笑,笑容美得刺人,绮丽柔靡,充满妖异。
“能不能像这天一样红,你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