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祁远才真的相信他是要留下来陪他,心花怒放的同时仍然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秦疏看他喜不自禁的小模样,只说:“想你了。”
祁远闻言,桃花眼都笑成了月牙形,又抱怨了一句:“那你不早说,害我误会。”秦疏过来前,他都头脑风暴了。
“当时还有人在呢,让他们听到不好。”
祁远勉强接受了他的解释,秦疏能走出这一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自打秦疏进门开始,他心里就只余欢喜。
他的此时,他的心情就像
是在春风下招摇的小草,每一片叶片都在述说着欣喜。外的喧嚣渐渐退场,室内,两人相依相偎,沉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秦疏感觉自己一直在坠崖,倏然惊醒,惊魂未定,整个人都掉到了床下。
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祁远人都挤到了床沿。也许是察觉到了身边的人不在,他裹着被子一点点往外蛄蛹。
秦疏看着几乎打横睡着的人,面露疑惑:不是说缺乏安全感的人睡觉的时候都喜欢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吗?他家这个怎么不太一样?
秦疏按了下额角,将人连人带被抱到床里,然后上床将人固定在怀里,祁远遵从本能地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终于消停了。
房间的大床上,祁远整个窝在秦疏怀里,只留一点儿发顶露在外面。秦疏侧着身子,被子下面,祁远像个树袋熊一样,一条腿横跨在秦疏腰际,胳膊也横在他的胸前,恨不能身体的每个部分都缠在一起。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床上,祁远的眉眼被晨光沾染,柔和了以往的张扬夺目,显出几分居家的乖巧来,谁能想到睡着了之后就变成窜天猴了呢。
秦疏去看他的唇角,数字在80上下浮动,看来,这一晚他睡得不错。
算了,睡眠对他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至少他们两个有一个睡得好,也不亏。
秦疏将手臂从祁远的颈下抽出,起身时牵动了面部的肌肉,有些闷痛。他去卫生间一看,很好,左脸上有一枚硬币大小的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
应该是昨天祁远梦里练醉拳打的。当时他只感觉被扫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变青了。
祁远看到一定会愧疚的吧,这个念头也只是短暂的停留,当秦疏从卫生间出来时候,一张脸已经恢复如初,看不出丝毫受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