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开始还没拒绝成功,因为谢玉弓有一点喝醉了,根本不管不顾。
但是最后他被白榆一脚从床上踹到地上的时候,人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或者说谢玉弓装疯装醉才总算停止。
他经历过特色训练,即使大量的曼陀罗弥散在身体之中也能保持牛劲儿,险些把白榆掐死,两杯毒酒都未必能够立刻将他放倒……几杯酒而已。
他只是最近觉得自己的九皇子妃有点不一样,仿佛他无论提出什么离谱的要求都会答应。
她就那么喜欢去西岭吗?
谢玉弓甚至都在考虑,待以后大势成立,他可以带她去西岭玩上几个月。
而谢玉弓这一辈子从来不知道被人纵容是什么滋味,连他自己都是自苦自毒,半点不敢松懈自纵。
骤然间被如此宠溺,自然就是得寸进尺,就会想要知道对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看来就是在这里了。
谢玉弓坐在地上,还装着酒气未散,看向他的九皇子妃……哦,现在已经是他的恭王妃了。
他手肘撑在床边,索性坐在地上没起身,一身敞开的金红蟒袍挂在精壮的遍布交叠伤痕的胸膛之上。
袍子下却是返璞归真,大喇喇地展现着他雄壮资本。
“我想你嘛……”谢玉弓说了一句,眸色如狼,眼见着撑着床起身,还要来!
白榆系好中衣带子,见他一动,立即上前一些,一脚踩在他靠坐在床边的肩膀上。
“九皇子,九殿下,恭王爷,九爷!”
白榆快速叫了一串名字,说道:“好歹留我一条命吧。”
白榆说着,竟然从被窝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谢玉弓比划道:“你再来,我就捅你腰子了,真的。”
“受伤了你就老实了。”而且白榆觉得他有一个腰子就够用了,两个真的有些逆天。
再怎么是钻石男高,也不能天天都像嗑药的公牛啊!
白榆微微按了一下自己的侧腰,深觉自己的腰子这两日都在超负荷工作。
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谢玉弓真的“拔刀相向”竟是为了这种保命的理由。
而且她感觉自己的黄体都他妈的快要被眼前这个孽畜撞破了。
男人真的是心疼不了一点,立马就会蹬鼻子上脸!
她彻底收回对谢玉弓前些天的怜悯和动容,滚犊子吧,这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她有俩王四个二都要不起!
谢玉弓看到自己的王妃都动刀了,总算是一甩脑袋“清醒”过来了。
他好笑地起身,系好了袍子,把自己一条腿上挂着的裤腿蹬掉,拿走了白榆手上的凶器。
说:“至于吗夫人,旁人家的夫人都是嫌弃自己的男人不中用,偷偷给他弄补药喝,你去城内的药房打听下,壮.阳的药物多么紧俏。”
“为夫这般你不喜欢?”
白榆一头如瀑的青丝散落肩颈,清丽的面庞带着事后潮热的粉嫩,如那莲池之中初绽粉莲。
但是她一脸死人表情,坚决摇头道:“纵欲伤身。”
她不想喝那个什么人参王八羊蛋鹿鞭汤。
是的,这个是那个人参甲鱼羊肉鹿血汤的进阶版。
他妈的,白榆今天第三次骂人。
因为汤总是她喝的。哪个好人家把这种汤给女的喝啊?!
再喝下去她感觉自己要长出牛子来了。大姨妈都喝异常了。
谢玉弓坐在床上,伸手要抱白榆,白榆低头警惕地看了一眼他的袍子有没有异常拔高。
谢玉弓笑着说:“就抱抱,抱抱总行吧?”
“明日出发
了,今日我们早些休息。”
他当真收放自如,没再“磨人”。虽然反应还是有,可是他能面不改色地立着和白榆闲话家常,眼中却不带一丝欲念,表情不带一丝难耐。
白榆对他五体投地,恨不得高举旗帜喊一声:“你不当皇帝谁当皇帝!”
当晚是这些天中最早睡下的一天。
两人躺在床上,相互画饼。
谢玉弓说:“今日宴席上,我打听了一下其他皇子的妃嫔平日里最爱定制头面和衣裙,等以后我给你弄个专门为你定制这些的地方,好不好?”
白榆毫无触动地说:“好啊,我看人家礼部侍郎家夫人一胎三宝,等以后我给你一胎生五个吧。”
两个人说完侧头对视了一眼,而后全都忍不住笑了。
白榆当夜睡得很沉,一个梦都没有。
这是她和谢玉弓在恭王府内睡的最后一晚上。
到了最后,竟然一个梦都没有。
第二日到了圣旨上启程的日子,大清早就有好多官员来送行,白榆身边没了娄娘,连桃花和柳枝这些日子也被白榆打发到了工部尚书府去了。
她在谢玉弓封王之后都没有回去看看。
尚书府的恭贺礼也是派人送来的,工部尚书现在也不敢跟白榆他们来往。毕竟他是太子的人,本该敌视白榆他们,却又……怕遭受报复,这才勉强送来恭贺礼。
白榆也觉得那些人毕竟不是她的亲人,没有继续往来的必要,只是又让桃花和柳枝给王姨娘送去了一些银子。
谢玉弓对此疑惑了一番:“怎地将娄代赶走,又将桃花也遣回去了?”
白榆的理由滴水不漏:“西岭路途遥远,娄娘有亲眷在惠都,很是挂念,一个月总要去个四五次,若当真跟我去了西岭,恐怕今生再无探亲的可能了。”
“她照顾我半生,无儿无女,那亲眷家的子侄很讨喜,她帮着看顾正解忧闷。”
“我给她足够颐养天年的钱了,都存在钱庄里面,按月支取不能提前。”
“想得很周到。”谢玉弓说。
这样一来娄代便算是只活金鸡,不会被她那些亲眷厌弃了。
“桃花和柳枝被我遣去照顾王姨娘了,我想带她,但她离不得我爹,我也在钱庄给她留了每月可支取的钱财。”
白榆说得有理有据,也不只是说了,是当真这样做了。
因此谢玉弓未有任何的怀疑。
尤其是白榆最后还说了一句:“我有你就够了。”
谢玉弓当即圈抱住白榆,亲吻她的额头,桀骜道:“你有我,便是有一切。”
送行之人只是些场面上过得去的,当真和谢玉弓有所勾连利益相关的,反倒需要避嫌。
因此到了城门口,反倒是没什么人了。
马车停在城门口,谢玉弓派人去买些吃食零嘴,白榆推开车窗,看向恢弘矗立的城墙,看向城中林立繁华的商铺,那种黄体侥幸没破后又悄悄爬出来的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