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院长妈妈之后,时寸瑾成为“家”中的支柱,兄弟姐妹是他日渐膨胀的欲./望的锁,他是兄弟姐妹们身后挡住麻烦和死亡的墙。
有的人经历过一场困难的大火,一生萎靡不振。时寸瑾不是,他的耐心是广袤的草原,野火与闪电一遍一遍地犁过,他仍然可以在一个雨后春天重新长出新芽,气势汹汹地侵略大地。
…
当墙并不容易,要想更多,要永远有无数个后备计划。当年龄小的兄弟姐妹的朋友、哥
哥、家长、老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时寸瑾既要成熟得能抗住所有压力,又要有兄弟姐妹敢和他开玩笑的年轻心态。
在来到这个世界前,时寸瑾已习惯以友善体贴的面具示人。
但现在,阿努什卡以自身为承诺撞开时寸瑾的心门,那个忠于自己欲./望、收敛多年的时寸瑾行至门边,走出来,在浑身血的阿努什卡身旁停步。
…
…
亚雌长时间的沉默像一个坏信号的前兆。
就是一个坏预兆!
阿努什卡的情绪再次暴涨,边涨边碎,魔怔地用手指去挖亚雌的嘴,“…声音、声音…,正在用脸磨蹭时寸瑾的唇,感受到唇部颤动开合,立刻半抬头,对时寸瑾泛白的唇靠去。
时寸瑾立刻把手指插./进金发,手臂发力,拽着阿努什卡的金发把他的脸拽正,与之对视。
他盯着阿努什卡的眼睛,瞳孔变成针状,用阿努什卡过去军旅生涯里最熟悉、最习惯、植入军雌本能的指令态度说话:“士兵,听清楚我的指令。。”
阿努什卡的头垂下来,一声感应轻响,黑环被摘下。
时寸瑾不放指令,阿努什卡就一直保持低头。
这一次他没有再散发情绪,安安静静把头垂在时寸瑾的颈侧。
时寸瑾把电击项圈内置的神经治疗针、荷尔蒙抑制剂拆出来,对着漏进蝶翼里的光看了一下。
沉默几l秒,时寸瑾单手拧开了针帽,捏捏阿努什卡的后颈,示意他把脸抬起来。
…
…
阿努什卡恢复意识,理智从深海上浮,他感知的第一个触感是:苦涩和甘甜。
舌头汲取到药剂的苦和一种说不上来,前23年从未尝过的液体味道,新型修复药剂液?
这个味道令阿努什卡上瘾、饥饿,他贪婪地用力,想把新的甘泉尽可能霸占,再用喉咙一点点磨碎吞吃消化。
这味道让他食欲大开,胃腹空虚。
突然,阿努什卡皱眉,耳侧的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又听到几l声夸张的急喘痛苦的呜咽气音,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
阿努什卡差点以为自己死了。
不然菲特为什么会在他的怀里?
等等。
为什么菲特满脸眼泪?
等等。
他怀中的菲特往后用力仰头,捂着嘴拼命咳嗽。
初见时的围巾早不知道落哪儿l,菲特的衣领散乱,下唇红得滴血,颈部有青红交错的绳状瘀伤。
因为后仰,菲特的脖子拱出漂亮的弧线,冻颈骨肉亭匀,肤质细腻透着薄,隐隐能看到皮下几l条明显的血管,颈部的伤淤青红落雪一般,虫看得喉咙火烧一样的渴。
阿努什卡的思维突兀地跳出一个疑问:灯光问题还是基因病?皮肤怎么这样?
时寸瑾突然伸手抵住不由自主又凑近的金脑袋,咳嗽:“够了。”
什么够了?阿努什卡刚想说,又僵住。
脖…这截脖子,除了荷尔蒙抑制环扣住的位置,两侧皮肤都有黏水痕的绳状勒伤。
阿努什卡滞愣的脑子突然闪过好友d给的教程里的一个小指南。
【蝶族的舌头细长,具有较强的吸附力,蝶族的亚雌舌头无明显软倒刺,因此深受阁下们的偏爱,蝶族亚雌凭一己之力拉高整个种族婚育率,蝶族排在2000年婚育率top3。】
阿努什卡一点一点低头,他清醒了,一眼从菲特的肩宽和面部骨相分辨出菲特的真实年龄。
壮年期,初…期?初…?
?
?
…?
时寸瑾终于顺气不再咳嗽,生理泪水迷湿他的睫毛,一眨眼,睫毛上的泪珠就晕糊视线。
他有些看不清阿努什卡的表情。
四周安静的不正常,时寸瑾立刻低头用手背擦眼泪,正要抬头,脑袋被阿努什卡用手压住。
“…
()阿努什卡?”
时寸瑾终于又听到阿努什卡正常状态下的声音,沙哑、冷静:“囚星有300多种刑罚手段,160种是用道具,50种是电击疗法。”
时寸瑾:…?
阿努什卡:“晚点我给你传资料,你看看哪种比较顺眼,1小时以内我找虫调运过来,你亲自挑顺手的。”
时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