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句话在我耳边轻飘过去,我当即就站住脚,转身去盯那个说我会动手打米兰的虫。
我那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撕了他的嘴,把他的舌头抽出来,再用治疗针治好他,详细问问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如果说得我不满意,我会再拔一次,直到他详细说出缘由。
雄父第一时间发现我停住脚步,他马上瞪我,用眼神示意我去阳台,不然就喊大哥或者雌父过来拧我胳膊。
我在雄父身边长到10岁,我熟悉雄父每一个眼神的含义。
但我没有去阳台,反而继续往回走,我的眼睛变成兽瞳,光线在我视觉里产生变化,我盯着那个虫,那是来参加宴会的新联盟中某个家族的雄虫,他一开始没意识到我在盯他。
意识到后他脸色发白,围着米兰交流的社交圈响起一阵骚动,有几位年长阁下皱眉望过来,宴会安保也从边上绕过来。]
【等等??约书亚要拔一位阁下的舌头??啊??】
【他之前都提枪冲黑塔了!能干出这种事情还真不…他的!他根子里就是疯的吧!什么天生恶种?!卧槽他对冒犯阁下这件事真的一点抵触心思都没有,根植在dna里的求偶遗传特质全锁定米兰一个了??别的雄虫在他眼里已经没生物特权了???】
【错怪百万次重生了,约书亚本身就是扭曲种子。】
【正常虫谁干得出来啊!】
【菲特喜欢混用现实素材,这段是否采用真爱烙印这个现实生物素材?历史上有一对有名的真爱情侣,就那谁谁谁家私奔的一对。但是遗传学和荷尔蒙学科的研究表明,真爱烙印只会在爱侣之间产生影响,还没有过哪个被真爱烙印影响的雌虫去袭击其他阁下,菲特别来污名化荷尔蒙学科!】
【笑死!拿历史辩证是吧?来来来,那你给我解释一下疯狂那谁谁的傻逼行为!】
霎时!评论区又是一阵对掐的腥风血雨。
一般路过观众:【这是菲特的评论区吧?怎么全是历史和生物学的科普,xx
【菲特老师速速开班!指点一下我们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上次约会我找的话题阁下全都不感兴趣,原本时长一日游,我中午就回来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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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兰很快请我离开,我被送客了。]
【哈哈哈哈哈!!!】xn
…
[我坐在椅子上没动。]
【屁股长钉子是吧?起来啊!】
【真要长钉子我看他恨不得钉米兰阁下身上去。】
…
[我已经没有话题聊了,但我不想离开,我突然把我下半年要授勋上将的事情拿出来说。]
…
【约书亚你又踩雷了!授勋升级和战场上杀了多异兽这类话题,阁下完全不爱听的!】
【不一定!米兰阁下曾是军医,他一定能懂!】
【这和上次见面约书亚丢胡蜂军制服一样,米兰阁下已经远离那么多年,约书亚讲这种话不是戳他伤疤吗!】
【唉,你,唉,我重温了一下,到这段儿他们一共见面5次,5次啊…5次都踩雷,约书亚你怎么反向冲top啊?】
【约书亚,一款行走的犯罪机器,也就菲特爱玩诡辩,所有危险建立在记忆中,纯属虚构哈哈哈哈,一想到法庭虫现在边翻法典边看直播我真的会笑死!】
…
[…
一开始,米兰没有反应,安静聆听。
我很担心我一旦停下,我又会听到一句送客语,所以我不停地说。
…
…
…
我说到最后,我把年龄都拿出来说了。
我说,我今年29岁,我用了2年从中将抵达上将预备役,再给我2年时间,我能成为分支团的元帅。
我说我经历过的战役,干巴巴的像在汇报任务,我尽可能地延长待在这里的时间。
但说到后面我真的没词了,我便把“自己”也当成蜡烛,点着,渴求黑塔里的暖意不要太快请我离开。
我说:“我在今年4月参加的一场战役里,伤到脸和背。”
“当时使用的治疗针水没有覆盖到面部,接下来的四个月内,我都没有去管这道疤。”
“这道疤从我的下颚一路过唇,停在左眼下方。”
“我的鳞翅也伤到一边,异兽毒液浸透了鳞膜,军医为我保留鳞翅根,刮去一部分鳞片膜,鳞翅放出来,长短有了差距,霜冻天气,我的脊椎和武装肌会痛。”
我说,“现在,我和脸和鳞翅都和乔什科不一样了。”
米兰这一次没有请我走。
他终于像我梦中所想的那样,主动对我说话。
“哪个庸医给你做的手术?保留鳞翅根?在你被异兽毒液污染的情况下?是怕你活得太久吗?”
我很高兴。]
【这家伙竟然卖惨!!!】
【好像领悟到一点点
()精髓…千篇一律的军制生活会被发送客令,但适当加入点私虫细节,让阁下对我产生好奇的意思?】
【卖惨可以适当斟酌,也不能太惨,不然阁下同情我之前,我一定会被法庭的监察虫打出去!】
…
[笔者观察,约书亚先生叙述到这句,米兰先生拍了一下他的头。]
[…
我精心准备的话题米兰不感兴趣,我硬挤出的那一点狼狈倒是勾住米兰。
他询问我鳞翅医疗的后续,我结束鳞翅手术后没怎么关注鳞翅,我已经是中将,不再需要那么频繁地活跃前线,也不需要亲身上阵肉贴肉的厮杀。
我此生也不会再用这对鳞翅对另一个雄虫求偶,求偶纹对不对称对我而言也不再重要。
它们没被医生照顾好,我也不在乎了,所以被米兰询问,我什么也回答不出来。
米兰问了一会儿便沉默下去,我觉得他心中一定在重新评估我的愚蠢。
我一时着急,就把那对变得丑陋的鳞翅放了出来,鳞翅根上的骨刃重重砸在地上,扫倒好几张凳子。
一直安静的仆从们吓到,立刻想要冲上来把我和米兰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