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立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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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误了几日,苏茵依然坚持让顾承安托人打听那老中医的事儿l。
直到八月下旬,仍旧没有消息。
顾承安陪她出门去邮局寄稿,顺便又往老中医十多年前开医馆的地址走走。
时移世易,当初坐落在街道的中医馆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国营早餐店。
“两碗豆浆,两根油条,四个肉包。”
来都来了,顾承安掏出粮票和钱买了早饭,二人坐在店里吃起香喷喷的早饭。
“婶儿l,跟您打听个事儿l。”顾承安风卷残云般解决了两个肉包和一根油条,又喝了一大碗豆浆,顺道打听打听情况,“这儿l以前是不是个医馆啊?”
“哟,你们小年轻还知道这事儿l啊?”国营饭店的老资历服务员桂花婶儿l微讶,点头应下,“以前是个中医馆。”
“听说那中医馆挺厉害。”苏茵放下豆浆碗,接话。
“那可不,简大夫厉害着呢,我还找他看过几回病,别人都治不了的,他能治!”提起这事儿l,桂花婶儿l还有些唏嘘,“就是…可惜了。”
“那简医生人没回来啊?”顾承安意有所指,“按理说该回来了。”
“你找他干嘛?”
“我家里长辈身体不太好,想找他看看。”
“不看了。”桂花婶儿l摆摆手,“那简大夫说不看病了。”
苏茵惊喜,“您见过他吗?”
桂花婶儿l神秘兮兮凑过来,“碰见过一回,差点没认出来。”
“那他在
哪儿l啊?”不是帮着劈柴火就是抢着提水生火。
事没少干,依旧碰一鼻子灰,当真是丧气了许久。
这天,顾承安把从简医生住处回来的他和韩庆文何松平胡立彬叫来,几人聚在秘密基地。
“什么?安哥,你想去投机倒把,倒卖收音机?”胡立彬差点跳脚,毕竟吴达刚进去,这事儿l听起来就可怕。
就连一向最稳重的韩庆文也瞪圆了眼,“承安,你怎么突然想去干这个?这事儿l有风险,你自己也说,孙正义在工商局有人。”
顾承安狂放不羁,这会儿l又自信张扬起来,“怕他个锤子,有什么不能干的?我打听过了,现在上面政策在放宽,风头要变,不抓紧时机抢占先机就是个傻的,到时候吃不着肉,只能喝肉汤。”
何松平犹犹豫豫,“真要干啊?”
顾承安摆手,“你们想干再来,不想干无所谓,我又不强求。”
“干!”何松平自打当年被几岁的顾承安护着,免于被孙正义欺负,就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要跟着他,“你说怎么干,都听你的。”
犹豫归犹豫,大伙儿l听顾承安的话听惯了,到底还是讲兄弟义气,再者说了,他消息灵通,他敢干就说明有把握不出事。
唯有吴达,他是被红袖章抓过一回的,最有阴影,此刻便支支吾吾下不了决心。
“吴达就算了,你先别掺和,好好顾着家里。”
顾承安拍拍他肩膀,“等我们上了正轨,你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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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坠,天边挂上一道绚烂的晚霞,点点余辉洒下,铺满回家的路。
吴达心事重重,却在经过闻家时被叫住。
大门一关,闻军看着他,笑得和蔼。
“吴达,你妹子的病最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