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兆晴:“啊?”
他顾不上礼貌不礼貌,看了眼晏叙,摇头。
但晏叙似乎也没想要他的回答,已经迈步朝着活动场地走去。
系统给了两队一分钟的时间商量分工和战术。
简颂精确地说了几句,看向时瓷:“当然,第一要注意的还是保护好自己。”
时瓷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但还真的没说错,一场游戏下来唯一受伤的就是他。
江确:“站旁边别挡路就行。”
时瓷下意识地朝他露了眼白。
江确这家伙到底有多讨厌他,总是跟他过不去。
刚才练习的时候还突然望他腿上泼打湿的沙子,理由是“影响他表现”。
时瓷当时就差点破功,腿现在还有点黏黏的,没想明白这个理由的逻辑到底在哪里。
简颂:“的确,要小心别被撞到。”
时瓷看
向简颂针对好友。
江确挑眉:“我怎么知道他板着那张脸在想什么,我连话都没跟他说一句。样的话,会让严清川动作迟缓。
效果最好的居然是“你有点像阿拉斯加,就是一种很威风很可爱的大型犬”。
在全场错愕中,严清川第一次把飞盘扔出界外。
绝对不能说的是类似“还是xx比较厉害”“在xx方面你还是不如xx”这种话。
有可能起到反面效果。
在时瓷的实验中,严清川的活动积极度大幅下降,a组的分也保持领先。
更令人震惊的是,都被时瓷这么“骚扰”了,严清川居然一句话没有说。
时瓷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什么帅气哑巴,或者声带出了问题。
可能看久了那张脸,时瓷微妙地辨认出严清川“……”和“。”的区别。
前者是情绪莫名。
后者应该是不知道说什么。
中场休息时,简颂沉默下,建议他下半场可以去盯防袁竹雨和宁兆晴。
时瓷:“我做得不好吗?”
简颂看他亮晶晶像在无声邀功的眼,喉结下滚,说:“做得很好。”
时瓷:“那之后严清川怎么办?”
江确松散地把略微打湿的头发梳上去,眉眼难驯,压下瞥见刚才的莫名翻涌。
“嗤,又不是拿他没办法,刚才是袁竹雨和宁兆晴一直盯着我和简颂,影响我们跑位,好吗?”
言下之意,不是他们不行,是对面同样有红方嘉宾干扰,他们不好活动前期才被压制。
真的吗?
时瓷倒是没直接这么问,微妙地意会了一点蓝方嘉宾的自尊心。
红方牵制红方,那么两边的蓝方都解放出来就能自由发挥了。
这么说的话,配合默契的简颂和江确肯定更有优势。
能在一边摸鱼,时瓷和朱越云都没有意见。
但这个安排没有成功,中场休息时晏叙提出了更换双方队友的要求。
理由也是简颂和江确的组合早就建立了默契,且一直是这个分组,对其他嘉宾来说不公平。
活动系统没有马上拒绝,就等于在考虑。
江确:“?”
他当然不惯着:“打不过少找理由。”
晏叙狐狸眼温润:“客观存在的事实,我们小组的问题更大。”
能在一个红方努力,一个红方游离,一个蓝方放太平洋的情况下把比分保持成这样,晏叙也尽力了。
活动系统大致看了看嘉宾的意见。
a组保持领先优势,之前也一直一组,其中时瓷要考虑任务目标,自然都反对或者中立。
晏叙支持重新分组。
宁兆晴支持。
严清川深海一样的眼睛看了眼a组的嘉宾,想了想,支持。
袁竹雨看了严清川一眼。
上半场的比赛严清川几乎跟他没有传接合作,分不清偶然还是刻意地避开几乎所有间接直接的接触。
在昨天被这么直白地
丢下一个人后,袁竹雨内心应该是反感和抗拒的,他理智知道自己不能再接近严清川。
但出口却反对了分组。
现场的嘉宾都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袁竹雨。
时瓷抬头,只看他清冷的侧脸、惶惶的神色和黑得有些浑浊的眼睛,收回视线后纤细的眉簇着,又摸了下胳膊。
严清川表情不变。
现场的气氛有些僵硬,直播间弹幕中因为两个位面领袖明显的分歧,隐隐开始带节奏和翻旧账。
简颂按了按眉心,温和道:“分组也可以,但计分怎么算?”
活动系统给出了几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