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脱下满身柴烟味的衣裳,赵西平打水进来了,隋玉伸个懒腰,捧水洗脸。
赵西平也脱下衣鞋,他过来洗洗,说:“烤一夜的火,脸皮都烤干了。”
隋玉吱一声,她脱鞋泡脚,待水温凉了,她擦脚跳上床,钻进冰冷的被窝,嘶着气催促说:“快上来捂被窝。”
但赵西平一进被窝就不老实,羊肉性燥,他心里火急火燎的。
“我困死了。”隋玉捞起他的手咬一口,闭眼说:“别动我,我咬死你……”
说着,思绪已经混沌了。
男人深吸一口气,他自个儿捣鼓一通,挪到床边酝酿睡意。
再醒来,屋里光线昏暗,外面静悄悄的,一时分不清白天黑夜。隋玉翻个身,一动,身后的人欺了上来,睡前的记忆回笼,人已经趴在床上了。
“冷!”她细着嗓子喊。
赵西平扯下褥子搭她身上,但顾上不顾下,两条莹白的长腿挂着将掉未掉的亵裤暴露出来。
撑杆已入巷,隋玉忘却了冷不冷的事,她一手攥着床柱,侧身问:“你就没睡?”
“睡了。”赵西平短促地说一声,他俯身下来吻住她,又一路向下。
不知昼夜,不知时长,如蝉鸣响透一整个夏。
声停了,酥麻入骨的感觉涌来,隋玉抱着他那浸上汗水的腰身,再次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这下是真的天黑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