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一愣:“什么?”才明白君王问的是什么。
他猛然僵住了。
君王还定定看着他,邀功似的,像是在问:“不疼,舒服,我说得没错吧?”
可帝师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难道他要说是吗?简直有辱斯文,可说不是……那又是自欺欺人了。
好在江巡也没有追根问底的意思,他心满意足的抱住老师,回味了一下爱人青涩的反应,心情大好,仓鼠似的拱进他怀里,抱着睡觉了。
沈确顿了顿,迟疑着伸出手,回抱住了君王。
江巡便凑上来与他交换了个吻,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今夜过后,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处处不一样了。
君王开始日日上朝,正是参与朝政,在与沈确有分歧时,他们针尖麦芒,毫不退让,又时沈确担忧是否言辞略显激烈,但辩论结束的晚上,无论输赢,皇帝都会照旧蹭过来。
更离谱的是,有分歧时,江巡对的更多。
沈确不知道小皇帝带着三世的记忆,但他越来越叹服,如此处下来,颇有些君臣相得的既视感。
可就在沈确以为日子会平顺的进行下去时,沈琇出了事。
他这个年轻气盛,不知收敛的侄子,终究是惹出了大祸。
有人在朝堂上公然上奏,参奏沈琇言行无状,诽谤朝廷,污蔑君王。
沈确甚至无法为他辩驳,因为折子上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没有一位君王能容忍这样的污蔑,江巡当然也不能。
这场参奏,可能让沈琇丧命。
他脊背发凉,身体冷的厉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君王笑笑,什么也没说,他屏退了众人,独独留下叔侄两人。
沈确张张嘴,觉着应该说些讨好服软的话,可他一身清正,确实从未做过这个,酝酿良久,扯了扯江巡的袖子,干巴巴道:“陛下,他……该罚。”
该罚是该罚,只要能保住一条性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