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强迫自己闭上眼。

先前他心存死志,前世种种都刻意的忽略了,可如今帝师睡在身边,肩胛与小腿的线条明晃晃照在眼前,他便想起了从前的荒唐。

那些破碎的喘息,压抑着的呻//吟,以及手指瞬顺着腰间往下,顺着一路没入其中的触感。

很荒唐,也很……

舒服。

从前世亡国后,江巡不曾有心思思考其他,灵魂的痛苦完全压制了身体的愉悦,但如今,某种欲望在脑海中如野草般疯涨,终成燎原之势。

牢狱中的灯已经熄灭了,早被压制的记忆在黑

暗中回笼,帝师的体温靠在身边,烫的灼人,江巡恍惚间闭眼,几乎分不清是前世还是如今。痕,从锁骨一路往下,密密麻麻。

江巡移开视线,仓促道:“今夜风起云涌,各方虎视眈眈,我仔细思索,与您贸然呆在此处确实不太合适,我还是起驾……”

“陛下!”

沈确看着他:“臣喜欢。”

“……”

江巡无意识的重复:“什么?”

这么一晃神,他已然被沈确圈住,重新塞回了被子。

帝师轻声道:“臣喜欢。”

沈确世家出生,又贵为帝师,有文人最内敛含蓄的风骨,他的爱与恨都极为克制,隐藏在温雅的面容下,这一声喜欢,已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江巡卷在被子里,愣愣看着他。

帝师的身体平顺的展开,俨然是邀请的姿势。

他闭目轻声:“陛下做任何事,臣都喜欢。”

“……”

江巡轻轻探出手,点在了锁骨之上。

沈确任他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