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猝然惊醒。
薛世子放大的面容就在眼前,江巡掩饰性地扣住幕篱,将脸遮的更严实了一些。
薛晋道:“先生,您怎么来了,我给您写信你几天未回,我可担忧坏了。”
江巡这几天都耗在路上,薛晋的信是送往京城的,他没有收到,当然也没法回。
他按着桌子站起来:“沈琇状况如何了?带我去看一眼。”
薛绍:“这疫病有些厉害,与病人接触过的十有八九要染病,您身体虚弱,还是别看了。”
江巡摇头:“我不是来探病的,我是来看病的,你也无需担心我,我也不会染病。”
有系统在,宿主的人身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薛晋一顿:“您会看病?”
江巡:“不会,但或许有办法。”
薛晋似懂非懂,不明白“不会看病该怎么有办法”,但他与江巡认识这么久,只道洵先生不是信口开河的,他做事定然有把握,于是便道:“您随我来。”
沈琇被安置在镇北侯府中,作为北地唯一的侯爵,镇北侯府采用了江南造景,小山莲池层层堆叠,江巡随薛晋路过重重庭院,走过某一处回廊时,江巡忽然问:“沈确呢。”
薛绍说沈琇更严重,江巡便先问了沈琇,却迟迟不敢问沈确的状况,眼下到了沈琇门前,他才提上一句。
薛绍:“先生情况好些,您过来我给他送了口信,他马上便赶来。”
他笑道:“说起来,沈先生之前一直住在皇宫,您和沈先生还是第一次见吧,我第一次见您,就觉着您和沈先生多有相似之处,你们一定会交谈甚欢的。”
江巡垂眸,含糊道:“或许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