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松了口气,共处一室就算了,和无惨躺一张床上眼对眼……这画面太美,我想都不敢想。
我睡得很浅,夜里惊醒好几次,发现自己一个人才又闭上眼睛。
这样睡可想而知,我心里压力有多大。
还好他到了白天就会自动消失,我根本不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由于晚上睡眠质量变差,我只能靠着白天补觉过过日子这样。
就这么和化名月彦的无惨又出去了几晚,我眼圈都黑了一层,到现在估计整个京都的上流贵族圈子都知道我是月彦先生的妻子了。
我也从别人嘴里听说了很多闲碎八卦,心里也稍稍清楚了一些他的打算。
有一个倒霉妻子给他打掩护,能让他身上洗清不少可疑之处,自从他来这里以后,京都里命案悬案就增加了很多。
大多消失,偶尔找到的弃尸残缺不全,看起来像是野兽作为,可京都不比其他,查案破案的能人也多。
一个来历不明,年轻神秘的富商听起来就很可疑,但如果他是拖家带口,妻子还怀着孕,那就可靠放心多了。
他现在应该是想低调,并不想引起人类的注意,可只要鬼存在,就会在黑暗里猎食,只是做得精巧,不会被常人发觉罢了。
明知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就算我举报揭露他也没用任何用处,他只会杀死所有人,再改头换面以另外一个身份大摇大摆的出现。
除了这个,恐怕还有什么别的原因,我还没想出来。
下午醒过来,“早。”
我打着呵欠对洱说。
“已经不早了。”他说。
“我知道,但天还没黑。”否则就该看到另外一张脸了。
我的睡眠规律完全打破,导致我现在白天恹恹的,晚上反而睡不着,已经快和这些夜里精神百倍的恶鬼一个作息了。
我手里捏着质感很好的信封拆开,旁边还有一摞,从信里的内容,我恐怕无法阻止了。
尽管我暗示了好几次不方便,可还是有拜帖林至,其中就以晴子的最多,不巧的是,这事儿让鬼舞辻无惨知道了。
“为什么不让她们来,是害怕我会杀了她们?”他语气平淡。
我面对他些许探究的目光,心里一突,意识到他并没有放弃寻找我的弱点,看来不仅得表现得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不能表现得对他人性命太过在乎。
善良是美好的品德,但落到鬼的眼里只会是弱点。
“我只是怕她们唐突了什么,让你不方便罢了。”
“看到了也没关系。”他抚摸我的头发,语气里满不在乎地说,“只是人类而已。”
我追忆结束后叹口气,只得提笔回信,我能争取到的……也只有白天了。
我们现在居住的宅子是前后吕字型结构。
前面是正常人类的住宅,用来迷惑人的,里面有正常的仆人,账房,管家,看起来充满了烟火气,有人拜访一般到的也就是这里。
而平日真正呆着的是后宅,死气沉沉,半只人影也无,只能偶尔捕捉到可疑的黑影,我怀疑是不是无惨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