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完全没有那个耐心听她说完,把她扔了出去,珠世咳着血,脸色苍白的伏在地上。
只差一点,最后一点了,这个女人恐怕真的知道蓝色彼岸花的下落,寻找了数百年,永生不死的解药。
空气中的血香淡去,我扶着额头,想要快点恢复清醒的意识,这个表现应该是还不知道吧,我松了口气。
我感受到了一股非常炙热的视线,那是鬼舞辻无惨贪婪狂热的目光,我简直觉得自己像个人参果或者生长在这里的彼岸花,下一秒就要被他吃掉。
“你知道啊……”他重复着,用肯定的语气说,“你确实知道。”
接着他一改态度,走过来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顶,我却只感到恐怖。
“说出来吧,只要说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他的喉咙里传来非常可怕的滚咽声,“何必与我作对呢,你不就是想要活下去吗?你不想死吧?”
“你以后还会杀人吗?”我问。
“哼,我不会杀你,只要满足这一点就足够了吧。”
“既然你会杀人,总有一天会杀我。”
“你真是……冥顽不灵!”他变得咬牙切齿起来。
我很不好受,一边要分神应付他,一边还要忍受着肚子里有什么搅动着似的疼痛。
我脸上布满了冷汗,艰难地说,“也许你可以杀我,就像你数百年前杀死那个医师一般,用斧头劈开我的脑袋,让知道秘密的人显示”
他身体骤然一僵,抓住我的头发,我被迫抬脸近距离的对上了那双冰冷厌恶的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虚弱地说,“你猜猜看?我倒是知道你现在的想法,你想刺穿我的脑袋,把我转化成鬼是吗?”
他脸色产生了变化,我知道我说对了。
从他的手摸到我的后脑开始,我就觉得脊背发凉。
“因为只要我变成了鬼,你就可以了解我的所有思想,彼岸花对你来说自然也就不是秘密了,确实简单有效,可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转化成鬼的概率很低,一旦失败,你就又会失去关键线索,你还要继续找多久?十年?一百年?还是一千年?”
我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威胁道,“而且真的转化成功,我也会第一时间扭断自己的脖子,我不会以鬼的身份生存在这个世界一秒,你最终还是什么都不会知道,继续做个畏惧阳光的恶鬼,如果不信,你就试试。”
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一段话,我累得喘着气,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应该只有这些手段了吧?
他语气厌恶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个医师的冤魂吗?”
我实在没法说话了。
在维持了这个动作秒后,他还是放开了我。
握着拳头在原地来回走动,他时不时的看向,完全就是恨不得立即杀了我的眼神,可又不能这么做,对于本来就暴躁易怒的他来说,可以想象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