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一,我觉得你不能住我家里了。”
等一天结束,尽管艰难,我还是说出来了。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成为惠的家人吗?”
“这是不可能的。”我拒绝,自动以为他是说成为没有血缘的亲弟弟。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默默地点了头,“我……明白了,我会离开的。”
其实我赶他走也是小小的试探,他要是问为什么,我就说原因,那他要是喜欢的是我,不就直接说出来了?
很显然,希望落空了,他只是单纯想当我亲人。
气氛一下就变得很尴尬起来,这还是头一次。
他对我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但不是那种感情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总比长痛要好。
回到家里我扔掉了花瓶里所有的花,他沉默的收拾着东西。
我一声不吭,背对他躺着,握着拳头控制自己的心情。
心里止不住的难受,两年了,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我还……
他会去哪儿,做什么,我统统都没问,知道又怎么样表现得十分冷漠,因为本来也没资格过问吧?
他很快就来向我告别了。
“请照顾好自己。”
“看我带什么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野咋咋呼呼走进来,破坏了离别的感伤,“我家里酿的梅子酒!惠快拿碗来,我们一起喝,啊!你这家伙也在啊,那就让你也顺便蹭一口吧!”
我调整好情绪转过头,
野一看到缘一就拉下脸。
不过其实只是好面子,过去这么长时间他对缘一早就没刚开始那么大敌意了,在我来看,他们关系还不错。
我去拿了碗,盯着桌子上的那坛酒。
酒!酒!酒!好啊!来的正是时候!我一碗碗喝着,野都被我的架势给吓到了,
“虽然是果酒,但喝多了……”
“怎么了?”我醉醺醺地抬头。
“啊,已经醉了。”
说着说着,他似乎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缘一你背着包袱做什么?”
“我……”
“他在收拾东西而已。”
我打断说到,不想让野知道的那么早。
野左右看看,突然脸色严肃地放下了碗。
“你跟我来。”他把我喊了出去。
走到花圃里,
“出来……做……什么?”我觉得世界在天旋地转,已然忘却了所有烦恼。
他先是背对着我,然后一反常态地问,“你知道了对吧?”
“什么意思?”我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