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30秒后再剪断直接引爆线,就没有机会了。
“不用了。”琴酒还是拉下口罩,叼起一根烟,“你们管好自己吧。”
“黑泽先生!请不要害怕,我们会尽力!”计时器走到了7分钟,此时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拆了。
萩原研二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他刚刚松弛的心脏又开始绷紧。
这块电路板实在太复杂了,它多出来的区域萩原研二从未见过,已经超出了他所知的常理范围。
而如果直接剪线,就会像拆盲盒一样,他只能凭着直觉去拼概率。
他的手开始微微发抖,几分钟前的自信荡然无存。
他的确是拆弹专家,但也是个新人。而罪犯的实力和工具,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胸腔开始打鼓,血液上涌,他几乎听不见四周的声音。
直到一个熟悉的嗓音从耳麦里传来。
“喂,研二,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
萩原研二的意识被拉回,他深呼一口气,尝试让自己镇静。
他没有回答松田,而是看向连接到车厢里的几根线。
“研二,别紧张。你肯定可以的。”耳麦那头的人好像感知到他的心情,“别忘了,我还等着你吃大餐。”
“你这个家伙,”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别再说这种话了。”
他的心再次放松下来:“不过,我们吃大餐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萩原研二小心地挑起一根线,通过电路板的结构来看,这根线剪掉是完全没问题的。
“你们两个,也撤退吧。”他对着身后两个队友说。
“什么?”
“我们怎么可能自己走!”队友手里抓着防爆盾,站到他跟前,“我们不会先离开!”
萩原研二没有再劝说,时间不多了,他还有5分钟的时间去算概率。他埋头对着那十根电缆,拿起手中的工具。
琴酒吐出一口烟,观看着几个拆弹员工作。
那个小警察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始小心翼翼地剪线。
“g,”渡边虚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能不能现在就走。”
他一直在苦苦哀求,眼泪都快流干了,琴酒也没再看他一眼。
“g,有些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他脱力地把头搭在右手臂上,望着琴酒的头顶,“其实我早就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