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出来噼啪声,琴酒沉着脸把枪收了回去:“先去做饭。”
“好的。”渡边低着头起身,额头上已经被枪口顶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
这人是敏感肤质吗?怎么动不动就泛红。琴酒没由来地这么想。
好在他早就知道这个本子的存在,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琴酒有些自嘲,他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他从客厅的茶几抽屉里找出个盘子大的烟灰缸,又找出一个备用的打火机,打算把速写本烧掉。
“g!”渡边听见打火石摩擦的声音,又从厨房里冲了出来,琴酒正坐在沙发上,打火机凑近了本子,眼看就要燃起。
渡边擒住他的手腕:“g,你听我说。”
“我不知道能陪你多久。”渡边对着他的侧脸,“这些可能是我能留下所有关于你的东西。”
“你能不能留下它们,至少留几张你觉得好看的,别全部烧掉。”
琴酒拿本子的手往旁边微不可查地偏了偏,离火焰远了一点。
“还有其他理由吗?”他拇指一动,推上了打火机的盖帽,“苏兹,我需要绝对的忠诚。”
渡边松开了手,他意识到了琴酒在说什么。
琴酒是玩家,他在试探——渡边早就发觉了。
但是,这个g怎么会是玩家?他明明是npc,是主线里的角色。
他们明明说过,npc是不会成为玩家的。
渡边猜测过很多,这个g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被apax耍了?
这样的可能性让他恐惧。如果这个琴酒不是g,那么他一切的努力都等于白费,这将是一场虚假的噩梦。
他宁愿把这样的猜测压在心底,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像鸵鸟一样逃避。
其实,一次次的接触和试探,他几乎可以确信,这就是他认知中的g。倘若真是如此,这个噩梦其实就是美梦。
可这么美好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他头上?
“苏兹,”琴酒侧过脸注视着他,“我需要一个答案。”
“我也需要一个答案。”渡边下定了决心。
“我可以坦诚一切。”他往琴酒身边靠了靠,手臂虚环住他的肩,撑在靠背上,“你可以拥有我的一切,包括绝对的忠诚。”
“但是,你要先回答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不是g本人”
琴酒微微偏过头,往后面挪了挪,渡边的姿势给了他一些压迫感。
“这就是你担心的事?”琴酒回想起他看到“魔法棒”时候的隐瞒,难道这家伙一直在纠结的就是这个?
“嗯,”渡边点点头,“这很重要。”
琴酒轻叹一声:“我当然是g。”
“我也是你脑海里想的那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