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云慧笑道:“京中才女甚多,娘娘若有此心,是大家之幸,咱们到时候也刊印成册,倒也是件雅事。”
太子妃轻笑,又道:“如今虽才进五月,可我怕有不耐热的,特地让人准备了酸梅汤,舅妈,姨妈,可要尝尝?”
说着,就有宫女端来了盛在玻璃碗里的酸梅汤。
黛玉和崔云慧谢过,看着太子妃端着酸梅汤小口小口的喝着,两个人也只能端碗尝了尝。
太子妃轻拭唇边,笑道:“近来太子奉陛下之命,在吏部跟随姜尚书学习,每每回来都说受益良多,我是太子的妻子,同太子感同身受,很是感激姜尚书对太子的教诲,只是深宫内院,姜尚书我却是见不到的,幸而还能见一见姨妈,姨妈和姜尚书夫妻同为一体,我谢姨妈,也是一样的。”
黛玉搁下玻璃碗,道:“他奉陛下之命,自然不敢不尽心,太子妃言重了。”
“是,陛下天命自然为重,且咱们又是一家人,姨父教外甥,就更尽心了。”太子妃笑道,“眼下人多,我也不好单独送什么大礼给姨妈,否则知道的说咱们是一家人,不知道的,不定能说出什么话来呢!”
“娘娘说的是,咱们一家人,心里都知道罢了,哪里需要这些外头的东西?”崔云慧亦笑道。
黛玉道:“二嫂说的是。”
太子妃浅笑着,和黛玉、崔云慧说着话,没有要走的打算。
等到散了,太子妃亲自将宫女拿来的茶叶送给黛玉,满面笑容的将她们送出去。
其余人自然也另有小小的礼,或是一个珠串一盆花,总之,众人皆满意而归。
三皇子妃走得早,却有人将此事说到了她跟前,她轻嗤了一声,道:“太子妃如今可知道该巴结谁了,姜珏如今可是如日中天呐。”
身边的女官道:“姜尚书是孟家的女婿,如今太子又在吏部学□□妃同宣平侯夫人亲近,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不知道怎么侥幸攀上了承恩公府,太子妃堂堂储君正妻,竟对着这个人一口一个姨妈,真是脸面都不要了!”三皇子妃不屑的说道。
女官道:“宣平侯夫人虽是孤女,可也是出身诗礼簪缨之家的……”
三皇子妃冷冷瞪着她,接着冷嘲热讽:“还有那个姜珏,什么宣平侯,什么吏部尚书,不过是低贱的商户之子罢了,就凭他,还妄想助太子登临大位,博个从龙之功,痴心妄想!”
女官道:“娘娘,不管怎么说,宣平侯同孟家、同太子是绑在了一起的,别说先前三殿下曾刻意为难他,即便没有这一出,宣平侯也不可能投靠三殿下的,您倒不必为着太子妃同宣平侯夫人亲近,大动肝火。”
三皇子妃狠狠瞪了她一眼,心道,若不是哪个幕僚跟三殿下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能拉拢到姜珏,三殿下即便去向他低头致歉,那也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