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启,地下漆黑一片。勒托斯拉着阿什利走出,白色的灯管一片片亮出,延申去了最深处。这是一片空旷的区域,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
阿什利挣脱开勒托斯的手,迫不及待地朝里跑去。她的军靴砸在地上,空旷的空间瞬间回荡着“哒哒哒”的清脆响声。有节奏,又着急,有情感。
勒托斯也没有恼,他慢悠悠跟在后面,电梯门自动关闭,让这片空间彻底成了密闭空间。阿什利的脚步声慢慢变远,随后停下了。
她看到了被封存在冰中的詹姆斯。
他失去了一只手,空荡荡的袖子彰显他的残缺。他的表情平静无比,像是睡着一般,但没了活动的脸部肌肉,属于詹姆斯·巴恩斯的张扬完完全全被封存了,消失了。
阿什利的记忆模糊,她碰了碰冰块外层的玻璃罩,刺骨的寒冷像是要把她手冻伤。但在此刻,这冰冷又像是火,直接炙烤她的皮肤。
“滴答——”
是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阿什利抚摸玻璃罩的手背。
“很伤心?”勒托斯接近,语气轻轻,“你想救他吗?”
“他的手……他怎么了?”
“你想救他吗?”勒托斯继续重复自己的问题。
“我想——让我做什么都行……”阿什利还是隔着玻璃和冰看着詹姆斯,声音颤抖,但饱含决心。
克莱尔逼迫自己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她放下枪,眨了眨眼,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然后,她摘下了耳罩。这才完整听到了大家的欢呼声。突然被人声包围让她耳朵感觉要炸了,但她无暇顾及这些。她抿唇,道:“你们继续。”
她退出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刚刚的记忆来得太突然,让她有点缺氧。于是,她再次打开了属于索特尔·泽莫的档案。本着研究一个人就要研究透的心理,她打开了他的父亲海因里希·泽莫的搜索框。这一大名鼎鼎的人勿不仅仅在九头蛇出名,即便是在世界范围内也是有名的。
他是一名著名的二战战犯。
也是一名科学家。
同时,还是一名纳粹。
这几个词叠加在一起已经足够让人感受到他罪孽深重。或许不能用有其父必有其子来给人打个刻板印象,打个标签,但这对了解一个人还算有所助益的。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克莱尔吃了晚餐洗漱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继续打开电脑看,而是平躺在床铺上,看着天花板,想着先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