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了刚刚安吉拉所在的隔间,在一个按钮的角落找到了一张纸巾。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
“用我。”
两个单词,已经清晰了。或许安吉拉在之前她们的谈话时就已经想到了有今天这一天,如果九头蛇会被灭,那么她作为目前唯二在这里的神盾局特工,传递消息只能用她。
是死亡的觉悟。
纸巾冲进下水道,克莱尔叹了一口气。她最讨厌这种牺牲的戏码,更何况这次她是决定人。
打开门,从男厕走出了之前见过的那名伤员。
“长官!这么巧。”
克莱尔心脏在看见他的一刹那开始狂跳,但面上完全没有变化。她还是点点头,朝外走去,准备去看看两个女学员去。如果她真的完全不看只会更奇怪。
两个女学员的伤并不严重,只需要做简单的包扎,甚至可以继续参加明天的射击训练。而汤姆就没那么幸运了。不知道九头蛇是愿意让他继续治,还是干脆放弃。
真是不好意思。
克莱尔在门口看了一眼,有点抱歉,但完全不内疚。她比较在意自己裤子上的血沫子能不能洗掉。
第二天,这件事才是真的完全传开了。
勒托斯大清早就敲响了克莱尔的房门。克莱尔因为之前两人之间的摩擦有点尴尬,但见勒托斯丝毫没有想要计较的样子,克莱尔便是放松了,她让勒托斯进门。
“你干的事情可传遍了整个总部。”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房间内什么装饰都没有,只有基本的桌椅架子和床,“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觉得那个汤姆有问题。”克莱尔甩锅,“我觉得我之前得罪了浮士德,他在报复我。你听说那个汤姆半路拿刀想抹我脖子了吗?”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他?”勒托斯问道。他没有直接质疑,而是问从何而知。他心里对浮士德也是有厌恶和疙瘩的。他坐在了克莱尔的椅子上,随意把玩着桌上的一只笔。他看向边上的笔记本,又看了看桌边的纸篓——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只和他有仇。”克莱尔没有说细,“如果不是他,那难道是那个汤姆自己突发奇想想要在众目睽睽下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