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羽生恒送给他的保护符,被他一直戴在身上。

他想,等下回去这一身伤,要是被羽生恒看到了,又要和他生气。

想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关系,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可以跟着乌丸莲耶商队的人去日本,去看他喜欢的樱花,去找他的父母,去完成一切的约定。

他一边想着一边闭上了眼睛短暂的休憩着。

另外一边的羽生恒正在接受痛苦的电击,他低垂着头,胸口呼吸的起伏微弱。负责执行审讯的人想要用鞭子抽打他,却被一旁的黑泽管家呵斥,“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

他走过来,撕扯着羽生恒的头发,让他从晕眩中清醒过来,“还不说吗?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羽生恒动作缓慢的扫过他的脸,瞳孔涣散,“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个孩子应该已经死了,你做了什么让他重新活了过来?我们做过测试了,他的身体状况要比训练过的士兵还要强壮。”

羽生恒冷笑了一下,“我不知道。”

回应他的不是别的,而是电击刺穿产生的巨大痛觉,他的脖颈高高扬起,面如死灰。

“我……不知道。”

阿阵躲藏的位置还是被敌人发现了,他一路杀过去,最终被敌人从背后刺入的手指粗的铁棍,硬生生的贯穿了腹部,卡在骨头与内脏的中间。

喉间腥涩的血液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他攥住铁棍,强撑着疼痛在对方叫喊出声前一刀抹喉,随后脱离的跌倒在地上。

口袋里的石雕掉落在地上,前端碎裂开来,滚出去老远的距离。

阿阵捂着腹部,吃力的匍匐想要去抓那个东西。

他终于从黑暗中逃出来,爬进了他所在的阳光照射温暖的环境里,又怎么能在这里放弃——

如果放弃的话,羽生恒该怎么办?

在彻底陷入黑暗的刹那,阿阵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

“把他带回去治疗,告诉乌丸大人,他的身体素质果然很强。”

藏在他记忆深处噩梦般的记忆,因为身体同样部位遭受重创而被突兀的开启,琴酒有那么一刹那呼吸错乱,疼痛感让他恢复了神志,烦躁的啧了一声。

腹部被朗姆受创时胡乱发射的子弹击中,传来阵阵的撕裂感,琴酒把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丢在一旁,重新换了一块捂在伤口的位置,银白色的长发因为冷汗粘黏在脸颊上。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乌丸莲耶会如此赏识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