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凛在与人差不多高的地方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把已经碎裂的□□。生怕琴酒被对方先发现,他回到刚刚的地方,沿着琴酒在地面滴落的血迹,找到了一处塌陷的房屋。
房屋内,琴酒闭着眼睛靠坐在柱子边。
他的衣摆服被撕扯成布条,缠在手臂上止住了血液的渗出。记忆中他上一次如此狼狈,还是多年前被捆在马厩,任人宰割。
羽生凛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将沿路留下的痕迹消除。在半路中,差一点遇上搜寻的afia成员,他屏住呼吸等对方离开,才飞速的跑回琴酒所在的地方。
听到风吹草动,琴酒睁开眼睛,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漠然,“有事?”
“嗯。”羽生凛站在他面前点头,“波塔纳派了人过来,应该是想要抓住你用于威胁组织。我不能放任你一个人在这。”
琴酒听闻,发出了一截短暂的气音,眼眸中刚刚还平淡的情绪,以极快的速度染上了阴晦。似乎羽生凛说了什么让他觉得极其可笑的事情那般。“我不会被抓住,用不着你的怜悯。”
“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连我的子弹都躲不过,你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被抓住。”
琴酒的眸色归于深沉,高烧与失血产生的眩晕感,让他狼狈的闭上了眼睛。“滚。”
他的气息杂乱无章,即便恶语相向也毫无平日的压迫感。羽生凛蹲在他的面前,伸出手触碰到他的额头和脸颊处。不正常的高温从指尖传递,羽生凛张了张嘴,“你不要命了?”
他这句话说的很是心虚,不用想也知道琴酒为什么会发烧。
现在的局面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琴酒也是如此觉得,他闭眸没有搭理羽生凛。
羽生凛有点紧张,结结巴巴的问。“还能起来吗?这里不安全,还是先离开再说。”
没有得到回应,羽生凛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颊,“g?”
“黑泽阵,醒醒!喂!”
——
怀表上的照片,是羽生恒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他们这些整日四处逃窜的流民,活着已是不易,又怎么会有时间去留下这些东西。
那是弗朗特被贵族收养后的一段时间,绝大多数afia家族签订了协议,与政府之间取得了平衡自治,羽生恒被邀请去参加一场鸿门宴,路过府邸时,阿阵喊住了他,主动提出想要去看弗朗特的提议。
表面上他们两个单独相处就会吵得不可开交,实际上经历了生离死别后,他们彼此早就成为了家人的存在。羽生恒美拆穿他的想法,伸了个懒腰,“确实挺想他的,等我们去日本后,估计几年都见不到了。”
与他料想的一样,弗朗特见到阿阵果然炸了毛,龇牙咧嘴的叫嚷着。“哇靠,恒哥来看我我很高兴,你这家伙为什么也会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