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的一个月时间,羽生临也都会准时在晚饭时间到他家里报道。
有时拎着从周边城市的特产,有时可怜巴巴的空手敲门,诸伏景光也只是淡淡笑着把食物放在他面前,轻声说。“记得要给钱。”
每当这时,羽生临也都会瞪大眼睛,笑意盈盈。“我们两个的关系,就不用这么见外了吧?”
似乎所有的抱怨,都会被他的和睦笑容堵回到喉咙里。
他撑着下巴望着正在学习的诸伏景光,坐在一旁昏昏欲睡。“你这段时间,长进不少。”
诸伏景光低头翻看书籍,只是应道。“还好,毕竟不能被zero落下太多。”
他笑而不语,钻进被窝里沉沉睡过去。
对这样的羽生临也,他总是没有办法。
后来看着他屡次受伤,熟练用绷带包扎的淡然的神色,诸伏景光忍不住问。“那份工作,很辛苦吧?”
羽生临也对他笑了笑,笑容掩饰了他疼痛的情绪,他轻声说,“热爱的话,就不觉得辛苦了。”
看他的表情紧张,羽生临也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能活很久,你这样还以为我今年就要挂了似的。”
诸伏景光叹气。“至少,不要再这么频繁的受伤了。”
“我尽量。”他笑的无奈,“最近要忙起来了。等我空闲下来,再来蹭你的饭吃,小景光~”
笑容定格在那一刻,从那之后,羽生临也再也没有出现。
也许,一语成谶。
而他和降谷零也走上了和羽生临也同样的路。
辛苦吗?
正如他所说,只要热爱,并不觉得。
苏格兰伸手摸了摸羽生凛的额头,感觉到温度稍褪,才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这一觉羽生凛睡得格外熟,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苏格兰敏锐的感受到他的翻动,迅速的清醒,灰蓝色的眼睛略带朦胧,“羽生…”
羽生凛嗓子还是哑着的,他咳嗽了几下,“我还是装哑巴吧。”
苏格兰笑着穿上外套,“好,小哑巴。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喂!这样有点过分了吧!”
羽生凛为了掩饰头上的伤,特地把萩原送给他的草帽带了出来。农场的位置比较偏,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才搭乘田野间耕作用的牛车,穿过黄澄澄的麦田。
清风迎面拂过,羽生凛用手扶着帽子,生怕被刮飞。
一旁的苏格兰抓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出来时吃的药物还残留在口腔中,微微泛着苦涩。羽生凛感受手指间的温热,扬起笑容,“我没关系。”
记忆在某些相似的地点,总会翻找出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