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凛不紧不慢的说。“谢谢,我很好,不用担心。”
“那就好!”明亮的笑容让她脸颊泛起害羞的红晕。她转过身狠狠的瞪了松田阵平。“年轻人要克制一点,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过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松田阵平:“?”
“等下你可以去办手续带着病人离开了,病人还很虚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一直到护士的脚步声走远,松田阵平才抱臂询问。“她刚才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家暴?欺凌?可以说说具体的情况吗?”
羽生凛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脖子,指腹按压处隐隐作痛。
他对这些琴酒留下的伤痕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忘了在他人面前做出过多的掩饰。
时光如同一条条细长的线,将他困于牢笼之中,却没有教会他自救的方法。甚至给与了他只有在琴酒打造的牢笼内才能呼吸与生存的错觉。
指尖摩擦在身上的触觉,背脊上颤栗的啃咬,还有呼吸被剥夺瘫倒在床上,挣扎之中若隐若现间琴酒脸上刻骨的尖锐与讽刺。
他明知道这种喜欢如此病态,但依旧难以从深潭中逃离。
银发男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温柔与爱是真的,在缠绵中,毫无征兆的暴怒与施加的痛楚亦是真实。
微长的刘海遮掩住他的眼眸,再次抬头时,羽生凛眸中舒缓而温柔的情绪倾泻而出,他安慰性的笑道。“真的没关系。”
他的话在松田阵平耳中,反倒证实了他是被家暴或是遭受无端暴力的受害者。
松田阵平已经做好听他讲述的准备,却没想到,羽生凛的身体内好似有两个不同的人格存在,眼前的他与最初接触时的冷漠平淡完全不同。
如沐春风般——温柔而又和善。
“你……”他欲言又止,“我是警察,有人对你造成伤害,我一定——”
“真的没有。”羽生凛仰视着他,只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持着某种难以撼动的固执,认真而又难以接近。
松田阵平本就不太擅长这类的询问,支支吾吾半天不止如何回答。
好在萩原研二及时赶到,他看了下桌上被扫空的食物,对羽生凛比了个k,“怎么样?我的手艺还算不错吧?”
松田阵平松了口气,“喂!hagi,羽生想知道有关前辈的事情,我记得之前你们不是很熟吗?”
“唉?羽生前辈吗?”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他以前追过我姐姐,经常托我送一些东西给她,虽然绝大部分都被我处理掉了。”
“哈?之前的那个传闻不会是真的吧?把教官们的私人物品柜烧了什么的。”
“哈哈哈——这个,应该是真的。”萩原研二忍不住笑道。“所以在我们这一届教官们经常拿他举例子。简直是臭名昭著,不过我们几个也好不到哪去,听说下一届的学妹也被教育的很惨。”
他俩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曾经做的离谱事情,同时笑出声。
而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萩原研二也在打量观察着羽生凛。
他对松田阵平使了个眼色,再次否认了眼前人就是他们所知道的那个人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