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璃叫她歇着,她就歇着,帮着芦苇看看孩子什么的都可以。
朱顶能走了,但是站不久,也要再养一下。
总体来说,大家都在好转。
而凤仪宫的皇后,一日不如一日的病痛,她长久的躺着,自己都感觉到自己下肢的麻木越来越严重了。
二月初三,太子大婚。
太子妃阮氏穿着大红的凤冠霞帔,从正阳门抬进了皇宫。
一路送去东宫与太子行礼。
拜堂后,掀了盖头,年轻的太子对她笑。
阮氏虽然害羞,也回了一个笑。她在心里对太子说你放心,我不敢说一定会做好一个妻子,但我一定会做好一个太子妃。
东宫的龙凤花烛彻夜不灭。
正阳宫和麟趾宫里的酒宴也直到夜深。
从此,大晋的太子大婚,算是成人了。
贺谨缡搂着云璃,他喝多了,什么都不说,只是笑。
云璃也对他笑,今日确实不一样。她十月怀胎的臭小子娶媳妇了。
好像,真的什么都不一样了。
对这个时代,对这个皇宫,对眼前的男人,她好像都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人生漫长啊,她就这么跌跌撞撞的走过了好几十年。
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没有选择的生下来,然后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
她没有选择的生下来,然后用自己不喜欢的方式活下去。
但是,这一路,也走的不孤独。失去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
大概这就是人生吧,毕竟没有几个人能真的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活下去。
此时此刻的云璃,心情是好的。
甚至轻飘飘的。
她伸手在贺谨缡眉骨上轻轻摸着。
“你就是……你就是喜欢朕的眉眼是不是?你就是喜欢这个。”贺谨缡醉了,有些抱怨。
云璃笑着说是:“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喜欢就好,你这女人……总是……总是这样。”
“总是怎么样?”云璃问。
“总是……总是对朕发火。朕也……也习惯了。习惯了。”贺谨缡笑着躺下拉着云璃:“真的是习惯了。”
云璃低头看着他。
皇帝此时眯着眼,困倦极了。
她伸手,在他脸上轻抚:“贺谨缡,我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此生唯有你。”
贺谨缡睁开眼:“怎么忽然又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