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是蹙眉压住人，捏住她的下巴：“叫你老实些！”

“唔，老实？后宫里老实的那么多，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云璃亲不到，手也不肯闲着，到处乱摸。

“嘶……”贺谨缡眉头皱的紧紧的：“你真是个……妖精。”

话落，死死吻住她的嘴唇。

云璃的脖子还在他手心里，他手略紧了紧，感受着那滑嫩纤长的脖子上跳动的血脉。

不过他只是感受，摩挲，并不会叫云璃难受。

云璃也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即便是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落在贺谨缡手中，也没有想过躲开。

也因此，叫贺谨缡内心像是火焰升腾一般，在他看来，那就是云璃为了爱他，无所谓生死。

一场云雨，异常激烈。

结束后，云璃真的累坏了。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手心里轻轻划动：“贺谨缡，你喜不喜欢我？”

云璃侧头，看着贺谨缡的眼睛。

贺谨缡一开始没说话。

没有人会问这个问题。

他也可以不回答，或者说些无用的。

可云璃的眼睛清澈又企盼，那里全是他。

“贺谨缡，你喜不喜欢我？”云璃又问了一次。

连声音都没太大不同。

贺谨缡感觉心脏一紧，还是张嘴：“朕自然喜欢你。”

云璃的手就放在他唇边，阻止他后头的话。

“你喜欢我，可你还有别人。我喜欢你，就只喜欢你。”云璃叹口气：“陛下是天下的，是所有人的，但是贺谨缡是我的。要是你给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心里就是我的。哪天你不喜欢了，不必送我进冷宫，直接送一壶毒酒给我就是了。”

贺谨缡揽住她：“胡言乱语。”

“是说我哪一句胡言？哪一句乱语？”云璃问完，反倒笑着闭上眼：“无所谓了。反正我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贺谨缡又沉默了一会才叹口气：“朕是说你冷宫毒酒是胡言乱语。”

“相伴十一年。我自认陛下不可能不喜欢我。我也不怕失去陛下，人总会老，过几年我也会老。我的心不变，只是陛下可能也会失去我。”云璃笑了笑不睁眼：“我容颜总会老去。”

贺谨缡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摸着：“人都会老。朕会一直对你好。”

云璃嘴角勾起，人是真的困极了，也懒得换地方，就这么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贺谨缡好久没睡着，他脑子里好像空了，什么都想不到了。

许久后，他才将睡熟了的女人慢慢抱下来，搂在怀里。

虽然是盛夏，但是行宫里凉爽，又是夜里，不光不热还微凉。抱着正好。

他将她的乱发拢到脑后，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亲也闭上眼。

以后……

以后大概也是如此吧，其实贺谨缡也不知道。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内心都承认，他有这么多嫔妃，云璃都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她大胆而鲜活，没有她之前，贺谨缡从未想过什么炽热的喜欢。

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