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视线里又涌进一只手,探到蓝盒子前。
一、二、三、四、五
陆知鸢在心里默默数到六。
“你买这么多干嘛呀!”
低恼地说完这句话,她又红着脸,扭头往收银台瞥了眼。
男人不像女人,买这种东西觉得再自然不过。
江枭把其中一盒给她看:“一盒才六个!”
陆知鸢:“”
到了收银台那儿,陆知鸢没在旁边等,低着头去了门口。
江枭看着她后颈的一截白,无声笑着。
从药店出来,陆知鸢瞥了眼他手里的袋子,想说什么又给咽了回去。
继续往前溜达的路上,江枭再跟她说话,她只静静地听,没有说话。
江枭倾头看了她一眼:“生气了?”
“没有,”说着,她又忍不住小声咕哝一句:“之前买,你都不怎么用”
这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讲不好就要误会江枭。
然而事实是——
“你说不舒服。”
陆知鸢被他直白的话说得脸一红,想辩又心虚,最后就怪到了那一层束缚上。
“谁让你买那种”
上次江枭买了一种螺纹的,他也不是故意,就是买的时候没细看。
然后被陆知鸢嫌弃了以后,他就再也没用过。
不过不用不代表不做,相反,他瘾很大。
缠起人来,各种花样。
不过这些床笫□□,陆知鸢哪里好意思追着细说,在江枭说完【这不是换了吗】之后,她就闷声不说话了。
目光落在轻举身前的那朵花苞上,娇艳欲滴的一朵红,像是酒后回甘在喉间萦漾。
陆知鸢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那朵红,忽地停住脚。
江枭扭头看她。
只是一个相视的眼神,他就懂了似的。
嘴角弯出无奈却又宠溺的笑,他走到她身前,背身蹲下。
回去的路上,陆知鸢侧脸贴他肩膀,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是要你背啊?”
能不知道吗?
出来前,她把之前的没过膝的裙子换成了长裙,可不就是想让他背吗。
当时他没有戳穿她,现在,他也依旧没有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