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忙摇头说没有:“虽然当时我站在你旁边,但是你一直低着头,而且雪下的那么大, 所以我都没看清你的脸。”
江枭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当时还站我旁边?”
说到这儿, 陆知鸢就有点委屈了:“我还给你撑伞挡雪呢”只不过风大,挡不了几瓣雪罢了。
江枭失笑出声:“那你又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陆知鸢坐正几分,埋着脸:“就,你抱着我在沙发里睡着那天晚上。”
说完,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的疑惑不减反增,便将他那天晚上梦呓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听完, 江枭久久没有说话。
他之前还在想,如果初遇她不是在清挽镇, 而是在海番
没成想, 这种假设竟然真的会发生, 可惜却是在那个时候。
江枭再次抬头看她, 从她眼里明明暗暗的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想跟我说,但又不敢跟我说,是吗?”
陆知鸢故作轻松:“总不能因为给你举了一会儿的伞,还跟你邀功吧?”
漫天大雪,风声呼啸,他跪坐在雪地里,抱着因他出事的母亲。
这个画面,噩梦一般地追随他四年,可现在突然涌进去一个人,站他身边为他撑伞挡雪。
让那个只有黑白的画面突然多了其他的色彩。
江枭弯着食指,蹭了蹭她的脸:“有没有想过,如果那晚我们都记住了彼此呢?”
“我记着你啊,”陆知鸢抱住他胳膊,像只小猫挨近他:“是你没注意到我而已。”
江枭失笑:“记着我,还没认出我,你这算什么记着?”
“但是我知道你的身份啊!是你一直藏着,不然”
“不然什么?”
“不然我真的会主动招你。”
江枭听出来了:“你该不会——”
“晚了!”陆知鸢打断他后面的话:“是你先来招我的,也是你先跟我表白的,我才没有暗恋你!”
后面一句简直是不打自招,江枭嘴角隐笑:“原来心里真藏了人,我还以为自己是你的初恋呢!”
陆知鸢又嗔又恼地推开他:“就算藏了,那个人也是”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后背靠进沙发里,埋怨他一声:“哪有人还吃自己醋的!”
自己的醋吗?
江枭觉得又是又不是。
正好那时,陆萧芸从楼上下来:“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点事,我要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