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鸢掌心压在心口,轻呼几口气后,声音压低:“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见有狗叫。”
江枭那平时不爱上扬的嘴角,今晚不知弯了多少次。
“那是因为你没有晚上出来过,它对你的脚步声还不熟悉。”
就快走到门口时,“咣铛”一声轻响,斜在青石板路上的一隙亮色随之闪过。
江枭瞥过去一眼,目光随即沉下几分。
开锁进门,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在江枭转身往西墙去的时候,两个绵绵字音从身后传来。
“江枭。”
江枭扭头。
陆知鸢走近他一步:“上次给你的那个白色水杯呢?”
无缘无故提到水杯,江枭第一反应就是她想要回去。
他眉心收拢,眼里顿时生了几分戒备,“干嘛?”
觉察到他脸上微变的表情,陆知鸢轻笑一声:“能干嘛呀,就是问问你,上次给你泡的那杯茶,味道还行吗?”
见他不说话,陆知鸢便又说:“如果你觉得味道还行,我明天再给你泡一杯。”
提在半空的一口气缓缓从江枭唇缝里吐出,他吞咽了一下:“都好几天了,想不起来什么味了。”
陆知鸢抿了抿唇,有点不知道怎么接他这话。
江ʟᴇxɪ枭却突然迈开一步:“我、我想起来一点事,要回网吧一趟。”说完,他两脚急匆匆从陆知鸢身边越过。
出了店,待门合上,江枭看了眼对面。
网吧里,张贺和张北从饭店里一回来,那八卦的两张嘴就没停过,这会儿,还站在柜台外和另外两个男人在嘚嘚嘚。
“你说那一盒茶叶这么贵,她是不是能赚一大半?”
“又赚不到你的钱,瞎操心。”
“这不是好奇吗?”
“我姐今天去她店里转悠了两圈,回来不说茶叶,反倒说起了她手上的镯子。”
“贵?”
“听我姐说,她们店里□□万的都没她那个成色好!”
“哎呀,现在好多女的不都喜欢把富露在手上脖子上吗,也不算稀奇吧?就我们家隔壁那女的,上次还买了个戒指,听说两三万呢!”
“你懂什么,戒指和镯子能一样?戒指能戴到死,镯子一碎,那可就废了!”
“听说上次来咱们镇的那辆豪车,也是来找她的!”
“听说当时那老太太可富态着呢!”
“你说咱们镇是不是有金矿银矿,不然怎么就来咱们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