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芜感觉自己难受的要死,呜呜咽咽:“不是你故意的吗?”
驰珝没有说话,又听到周芜自言自语道:“他们就是为你出气,故意来灌我酒欺负我,你默认允许他们干的……”
这话确实不错,但是驰珝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然不会承认这事,正色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苏沁在说话,还真没注意到你。”
周芜闷声气道:“好……我是小人……我之前还帮你说话,还挨了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周芜是没有意识到醉酒后的自己和驰珝说话,竟然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
驰珝又照着周芜的屁股拍了两巴掌,故意恶声道:“哦,帮我说过一次话,就成了你的一个免死金牌?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
驰珝感受到了指尖浑圆挺翘的弧度,感觉欺负周芜这事好像能上瘾,第一次在卧室打他屁股还不觉得,现在却觉得手痒,又怕这小酒蒙被自己打哭了。
周芜又在他的肩上扭了两下,虚弱道:“放我下来……我好难受,想吐……”
驰珝的肩膀正好顶到了周芜的肚子,周芜又是倒立着头,原本胃里面的酒全部涌了上来,周芜饱满的额头上冒出来一滴滴冷汗,想吐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驰珝听了周芜的话,把周芜身体一揽,公主抱抱在怀里。
周芜依旧是皱着眉头的神色,捂着肚子不说话。
驰珝低头问道:“肚子疼?”
周芜艰难出声道:“想吐。”
“不准吐,咽回去。”驰珝抱着他快步朝外走去,不近人情道,那速度之快,生怕周芜吐在了他身上。
“上次你砸了我的碗还没赔,这次我穿的西装十二万,你下海一夜都挣不了这么多。”
驰珝的账算的太过于清楚,声音也太过无情,周芜强忍着难受,小声抱怨道:“暴……君……”
————
驰珝终于抱着周芜到了那间不怎么住的房子,因为定期有阿姨打扫,所以屋里并不算太乱,地板被拖的一尘不染。
驰珝一进门就把周芜丢到了客房独立的卫生间,周芜抱着马桶吐的天昏地暗,驰珝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头“啧”了一声,破天荒的贴心的为他关上门。
想要驰大少爷照顾周芜?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驰大少爷打生下来就是个享福的,怎么可能屈尊降贵来照顾周芜?
周芜:“……”一低头,在马桶吐的天昏地暗。
驰大少爷把沾了酒味的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转身去淋浴间洗澡。
驰大少爷精细的洗了个澡,慢条斯理把身上的酒味都洗掉了,最后围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走出了淋浴间。
房子里很安静,驰珝在热水器接了一杯温开水,站在厨房旁边的吧台慢悠悠地喝着。
直到喝完那杯水,他才想起来,这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另一个人。
周芜呢?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个动静?不会是死了吧?
驰珝脸色微变,大步朝着卫生间走去,一开门,驰珝就看到周芜整个人扒在马桶上,头往马桶里伸。
那画面实在是太惊悚了,驰珝敢保证,只要周芜把脑袋伸进马桶,这辈子他都不会再碰周芜那个脏小孩一次。
驰珝从来没有那么急迫过,大跨两步上前,一把捞住了周芜的头。
还好周芜没有把头伸进垃圾桶,只是吐的胃痉挛了,把头搁在马桶旁边缓缓。
驰珝松了一口气。
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胃痉挛比头伸到马桶里还要严重,毕竟驰珝这套房子还是最近几个月装修的,一次都没住过,一切家具都是崭新的,伸不伸进去也没什么大碍,但是胃痉挛疼起来,那是真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