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声“啪嗒”,周芜那个时候无暇顾及,所以不知道那里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玉观音掉在了驰珝房间地板上的声音吧?

周芜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但是他很快就认识到去驰珝房间找玉佩,这个任务艰巨且困难重重。

自从驰珝与驰启东不欢而散之后,驰珝就再也没有回驰家,周芜趁着私下无人,站在驰珝的卧室门前,偷偷拧过他的房门。

驰珝为人谨慎,房门反锁着,旁人也没有他房间的钥匙,想要找回钥匙,只能等驰珝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驰珝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没回过驰家。周芜望眼欲穿,甚至还侧敲旁击过吴妈问驰珝什么时候回来。

吴妈只给了周芜一句:“不知道。”

周芜敏锐察觉到了吴妈对于自己淡淡的讨厌,也就没和吴妈再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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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中午,驰珝突然回家吃中饭,吴妈做了一桌子饭菜,吃饭的时候,周芜总是忍不住把目光投向驰珝。

驰珝今天并没有穿一身西装,而是穿着一件纯色黑衬衫,领口色泽暗沉的纽扣解开了两枚,暗色调的衣服衬得他的肌肤偏白,胸前还佩戴着皮质肩带,凸显得他肩宽挺拔,富有力量感,黑色的短发也软软地垂在额前,停在长椅靠背上的手指上还有一枚男士珀金骷髅头戒指。

驰珝拉开长椅,随手把手中的短款皮质外套丢在了身侧椅子靠背上。

这样的打扮在周芜眼里很特别,一边觉得很骚包,因为他以前也没见过哪个男人会打扮成一副花孔雀的模样,另一方面,这样的驰珝让周芜感觉雄性荷尔蒙满满,既有狂野不羁但又高贵禁欲,和他之前初中那些不良少年的狂野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驰珝站在他面前,身材挺拔,体态匀称均匀,完全看不出他才十八岁。

驰珝没有那么多精力理会周芜,之前戏弄他只是心血来潮罢了,现在只把他当作空气。

这样的忽视,周芜求之不得。

吃饭的时候,周芜好几次在心里打腹稿,想要恳求驰珝让他进卧室找玉观音。

但是今天的驰珝似乎心情依旧不太好,周芜刚打算开口,驰珝电话响了,他搁了筷子,一手接电话,一手拉开长椅离开餐桌。

周芜把刚想张开的嘴闭上了,惴惴不安,最终还是开不了口。

驰珝那样恶劣的人,就算自己请求他去找玉观音,他可能根本那不值钱的东西放在眼里,根本不会理会自己。

周芜离开餐桌,站在圆形螺旋楼梯旁边,他有意在寻找驰珝。

他一偏头就看到巨大落地窗前,那道黑色的身影,他一手捏着身侧小木架上搁的书籍杂志随手翻着,一手握住手机和别人通话,神态漫不经心。

吴妈在厨房洗碗,其他佣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反正一楼大厅空荡荡的,只有驰珝一个人。

周芜脑海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或许他可以趁着驰珝现在和别人打电话的间隙,偷偷潜入驰珝的房间,把自己的玉观音找回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回自己房间。

刚才驰珝一回驰家,首先就去了自己房间,好像手里还提了一袋子的药放在卧室。正常人离开房间下楼吃饭,应该不会立马反锁房间门。

所以周芜赌了一把,他赌驰珝卧室没有反锁,他可以直接打开门进入。

第九章 被驰珝发现了

周芜蹑手蹑脚来到驰珝卧室门前,手指握住冰冷门柄,屏住呼吸扭转着门柄,只听到一声清脆的轻弹簧声,房门打开了。

周芜喜出望外,迅速潜入驰珝的房间,他没有想到瞎猫子碰到死耗子,驰珝的房门并没有反锁。

今天是白天,虽然驰珝的房间里暗色床帘拉的严严实实,光线暗沉如死水,但是仍旧可以看清楚。

驰珝的房间布局很简洁干净,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