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后面还跟了一个可爱的简笔画小人,小人做出一副想不明白的迷茫样子,头顶上还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香川凉轻轻勾唇。
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告诉小夥伴,自己即将要离开这件事。
这一个月以来,官方大力宣传科普咒灵的存在,制定新型规则避免大家产生过多的负面情绪和诅咒,每个人都拥有了面对咒灵时候的自保能力。
就拿神奈川来举例,他们两人夜间做义警的巡逻时间越来越短,到现在只需要让002号在夜晚盯着监控,隔上几天才有可能报告一个需要他们解决的问题。
神奈川,甚至是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都已经逐渐不需要像她这样无视规则动用私刑的义警了,到了这种时候她完全可以放手离开。
而她确实想要离开。
这种事情总不能在课堂上用纸条告诉小夥伴,香川凉想了想,在草稿纸上画了一个双手交叉在胸前表示拒绝的小人,并配文“才不说”。
吉野顺平收到纸团后果然一瞬间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立马又画了一个叉着腰问“为什麽!”的小人。
两个人就这麽一来一往地传了一节课。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香川和美正压着吃光她冰箱里所有蛋糕的五条悟洗盘子。
女人半撑着金属台,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台面,发出断断续续的清脆响声。
将最后一个盘子收好后,五条悟眨巴着眼睛好奇问道:“和美酱,你在为难些什麽啊,干嘛这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实际上表情都没有变化的香川和美冲他摆摆手:“东西也送来了,蛋糕也吃掉了,五条先生还是赶紧回学校吧,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吧。”
五条悟点头道:“没错啊,不过我比较好奇和美酱究竟是又列出了什麽计划,看上去就像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但还是下决心要完成的样子。”
他的感觉敏锐,但是方向出了错。
香川和美原本不想提前告诉他自己做了什麽决定,但仔细一想如果她真的要走,很多东西需要交接给这位咒术界的最强,所以十分随意的开口道:“没有为难也没有计划,只是我马上就要走了,在考虑应该怎麽收尾。”
这句话说出口的三秒之后,五条悟猛地闭上眼睛,随后狠狠睁大,眼神在社长身上上上下下地扫视,最后十分艰难地问:“我好像看不出来你有什麽问题诶,为什麽身体忽然就不好了?!”
他这话也不知道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还是真的在疑惑,毕竟六眼又不是透视仪器,不可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