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管钱的一家之主就是这麽的有话语权,一旦森医生发起脾气来他们都完全没有办法,这是全家人的共识,虽然某种意义上他从未因为任何事发过脾气。
另外一方面,福泽谕吉最近的表白进度也确实让晶子和乱步很着急。
上次社长找他们表明心迹,征求他们的意见要不要和森医生结婚的时候两人都以为这事很快就能尘埃落定,而结果也无非是两种,森医生答应或者不答应,如果答应自然皆大欢喜,至于不答应他们也可以另想办法。
但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结果居然令人诧异的滑向了另一个方向。
“尝尝看这个社长,反正今天,不,最近一个星期我们都没工作,喝醉了也没有关系。”与谢野晶子把杯子放在福泽谕吉面前,里面是满满一杯伏特加,这是他和乱步觉得能给社长‘壮胆’的剂量,“而且森医生一直想喝,就是不确定这酒的度数,正好社长你酒量好,可以帮医生试一试。”
她一本正经的扯谎。
“是吗?”福泽谕吉看着杯子里的液体似乎有些疑惑。
这麽说可不怪我,与谢野晶子在心里想,这也是她从森医生那里学来的‘糊弄大人’得小办法,那就是把信息隐藏一部分,毕竟半真半假的话可信度最高,而且森医生也确实不知道以及很好奇这瓶酒的度数,他还曾经嘱咐他们两个自己不要乱喝。
而当福泽谕吉端起杯子准备喝酒的时候,不远处的江户川乱步对晶子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之所以这麽做也实在是被逼无奈,因为在这一个多月里,一直尝试向森医生表白的社长居然始终没能开口,甚至连一个约会也没能组织上。
而对于两人有关这一话题的提问,福泽谕吉也是有话要说的。
其实他在和晶子他们谈论过的第二天,福泽谕吉就曾经想向森鸥外表白,甚至为了让这场表白变得正式一点,福泽谕吉还特地询问了自己和森鸥外的介绍人,从小到大身边就一直没有缺过追求者的好朋友福地樱痴,然后得到了拿一束玫瑰花的建议。
在这个刚刚经历过一次大型火拼的档口,他们附近一带本来就没有几家的花店几乎都关了门,福泽谕吉还是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了一户院子里种了玫瑰的房子,花钱从房主那里买了几朵玫瑰。
福泽谕吉在外面偷偷摸摸剪掉花茎上的尖刺,又把玫瑰包裹好,拿回了家。结果一进门刚好撞见森鸥外在厨房里忙活。
森鸥外看起来正在处理一只整鸡,鸡身上的毛已经被拔了个干净,切菜板上还放了一些红枣之类的配料。
看到这里,福泽谕吉又有些愧疚,最近火拼打得厉害,他们这边不仅安全没有保证,食物也是短缺,甚至有钱也没用。全家人最近吃的食物都是森鸥外通过诊所那边的关系从其他黑手党组织那里弄来的,而他今早居然忘了帮忙准备一下午餐,还真是不应该。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把花递向森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