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川岛老师什么关系?” 夏油想起了当时不了了之的列车刺杀事件,眉峰一下子蹙紧了。
北山智定定地看着他,笑容显得越发诡异起来。他开口道:“他是我的父亲。”
听他这么说,夏油才觉察出这个青年确实和川岛老师的面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因为他的神情太戏谑,让人完全无法将他和刚正不阿的川岛联系到一起。想到方才由总部直接下达的命令,夏油的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很遗憾,你赌错了。” 夏油说。
青年的表情却不见错愕。他的眉眼一下子冷了下来,说了一句没意思。
“就地处决的话,你还不动手?” 北山智挑了挑眉毛。
“行刑人不是我。” 夏油答道。
“那是谁?”
夏油没有回答。一个半小时后,川岛清抵达现场。他穿着咒监会统一的冬季装扮,黑色呢子大衣,里面是红色领带并黑色西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了北山智的眉心。
“作秀吗?” 青年哈哈笑了起来,“能做出这种事,不愧是你啊。”
“诅咒师北山智,鉴于你作为本次事故的始作俑者,造成一百二十七人受伤,三十九人死亡,十名咒术师和十五名辅助监督牺牲,同时结合过往所犯罪案,咒术师监察委员会经过协商讨论,对你判处死刑。” 川岛清举枪的手纹丝不动。
“有什么遗言吗?” 他问。
“遗言,有啊。” 北山智盯着他额角的伤痕,笑道,“真后悔当时没一枪射穿了你的头。”
枪声落后,北川智的嘴角还有一丝富含嘲讽的笑意。川岛脱下手套,合上他的眼睛,对夏油微微鞠了一躬:“麻烦你了,辛苦。” 随他而来的另两名官员要带走嫌犯的遗体,被川岛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