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苼跳下车,从车上拎着两大袋蛋糕下去,喊了一声“妈”。
沈亚琴还没反应过来,门口的女人们就高兴地说:“杉杉回来了,小苼回来了。”
“哎呀,小苼黑了,壮了,长高很多。”
“杉杉越来越俊了。”
沈亚琴丢下手里的活,高高兴兴地出来,嘴里不断地凡尔赛:“杉杉安排小苼跟着一个特别厉害的师父学武,说是以后可以直接参军入伍,看看,天天练武,晒得像黑炭似的。”
大家就都羡慕地说:“杉杉这么厉害啊,能把小苼安排进部队啊,沈裁缝,你可真有福!”
“小苼从小淘气,可找到一个能管住他的地方了。”
大娘婶子们心说,我们的儿子也好想晒成黑炭、找部队管一管啊!
许明苼把手里的蛋糕往沈亚琴手里一塞:“这是我姐从京都带来的,给大娘婶婶们尝尝。”
许子杉也把车停好,走过来,和女人们打了招呼,说了几句客套话,对沈亚琴说:“蛋糕给大伙分分吧。”
吃食本来就紧张,蛋糕谁不喜欢!这蛋糕不仅甜香,还有点焦皮,外焦里煊,太好吃了。
你一个我一个,一袋子马上完了。连袋子都被抢了。
沈亚琴把门锁好,对许子杉说:“杉杉,我们去你爷爷家看看吧,他们都想你了。”
沈亚琴绝口不提小包子清醒的事,许子杉就知道里面有问题。
车子开起来,许子杉才问沈亚琴:“妈,小译不是清醒了吗?”
“眼睛是睁开了,可是什么也不懂,”沈亚琴哀愁地说,“满月的婴儿都比他强。”
她不好意思说许明译现在就是个纯傻子。
连人话都听不懂,哪能算清醒!
许明苼乌黑着眼睛,问了一句:“姐姐,许小丽什么时候能枪毙?”
许子杉从后视镜里瞄了沈亚琴一眼,说:“快了,她马上就被押回来了。”
到了桃岙村,许子杉停车直奔许明译的床前。
果然如沈亚琴说的那样,许明译虽然会睁眼,但空洞,也不知道他看得见还是看不见。
“小译,你姐姐来了!”许爷爷倒是没有像许奶奶和薛爱梅那样哭哭啼啼,他还是很乐观的,小孙子现在能睁开眼睛,扶着也会坐,甚至也会站起来。
一天比一天好!
“爷爷,千手莲一直给小译喝吗?”
“不知道谁家的羊进家里来,把院子里种的千手莲都给啃了。”
许爷爷气得不行,却无可奈何,他们要上工,许明华去管菜地,墙头矮,邻居的羊跳到家里来把千手莲当草吃了。
唉,真的好可惜!
许子杉把人参果先捣碎两粒,混在水里给许明译喝:“小译,我是姐姐,喝点人参水好不好?”
许明译现在会吞咽,不用插管。
喝了人参果,许明译乌黑的眼睛忽然看向许子杉,许子杉激动地说:“小译,我是姐姐。”
小包子会对视了!
许子杉又叫许明苼去车上把半筐千手莲拎下来,对许爷爷说:“爷爷,我马上给小译吃一株,其他的,您种菜园里。”
那边有刺墙,谁也弄不走。